秦生见姜承甚是怀疑,但是思前想后也未把事情的原委告知与他,因为秦生明白,一旦自己出那个大同四少中的一个名字,这个对于自己虽然很是陌生的名字,在姜承的心里却是那样的熟悉且根深蒂固。
使然,秦生斗数着精神,没有告诉姜承妖族所要杀害自己的根本原因,只是善意的告诉姜承,也许是妖族找错了人,尽管如何危险,最终还是安然脱险得以平安,所以秦生在姜承面前始终显露出一副皆然庆幸的悦色。
姜承闻听秦生的安然自若,感受到秦生有着一颗博大的心和可容纳四海的胸怀,顿时也没有再继续追问秦生当时让妖族袭击的事情,在秦生的言语中,姜承又感受到秦生热烈的回家看母之心,于是没有久留秦生让他先行回家,但是又重复的告诉了秦生三天之后的拜天祭文一事,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让那些自以为是的文界老生刮目相看。
秦生答应了姜承,与他做了道别之后,离开了道县文院带着一颗满载回家的心,大步朝家里赶去。
一路之上,秦生除了不断思索三天之后的拜天祭文之外,最多的是思念自己的母亲,虽然自己从出道县到大同,来往之间历经了短短半月,但是秦生却是思母心切,强烈的想知道母亲此时的状况。
秦生虽然是刚刚才回道县,没有到处走动,但是自在文院之前那件事情之后,秦生回道县的事情传遍了整个道县大街巷,可以道县之中的所有人都知道秦生已经回到了道县。
当秦生回到道县的消息传开之后,许多种不同的议论在道县的大街巷里开始鹊起。
因为如此,秦生的母亲也知道了秦生回道县的消息,让寒梅到街上买了些猪肉,秦母要给秦生做他最喜欢的红烧肉和烙饼。
道县大地,万物归巢,炊烟四起,晚风轻拂着大屋舍门前的树木,舞动着一场团聚之舞,所有的归家之心被渲染得淋漓尽致。
但是在这万家灯火即将亮整个道县大地的时候,秦生的家却并不平静。
秦母让上街回来的寒梅把院外的大门拴住,并且搬着一张长板凳堵着大门,秦母坐在家中脸色有些不安,寒梅在厨房中忙碌着,又是烧火煮饭,又是洗菜切菜,虽然忙碌却也掩饰不住她内心的不安。
让秦母和寒梅不安的是在秦家门外的三五个人,这三五个人都是道县的富家子弟,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他们在秦生离开道县之后没有多久,便盯上了秦生救助的寒梅。
寒梅虽然穿着的是粗布衣服,虽然没有粉妆画眉,但是干净的脸孔里显示着一番独有的美,被那些个富家子弟轻浮的喊成嫦娥妹妹。
秦家的大门被三五个胳膊粗大的男人拍的咚咚大响,听那声音和他们呼喊的架势,似乎大门就要被撞开的感觉。
秦母开始着急起来,准备动身前去和撞门的富少们理论,却让在厨房里的寒梅看见了,于是寒梅拦下了秦母,只身一人走到了大门内,她虽身为女子,但是在她不慌不乱的神情间,足以证明她不惧邪恶的撞击。
“你们,你们这些无赖,不要再撞了,本姑奶奶不怕你们,也可以告诉你们,姑奶奶早就和秦双甲成了亲拜了堂,你们休要再打姑奶奶的主意!再这样无视,姑奶奶就去文院报官。”
在寒梅的大怒声之后,从门外发出轻浮的话声。
“哟,我美人儿,你也真是傻,瞧你整日粗布麻衣,粗茶淡饭的,也不嫌活的累吗?”
“和那个穷子成亲拜堂,真是折煞了寒梅这朵鲜花啊!”
“寒梅鲜花,本少爷有权有势,乃是天下女子所仰慕之辈,寒梅,你这朵鲜花注定在本少爷这儿才会开得万般灿烂!”
寒梅听着这污秽之言,满脸全是愤怒,完全不惧的道:“你们这等,还好意思是富家子弟,你们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寒梅虽是个粗人,但是寒梅懂得人世间的理,休要再在这儿胡来了!我家相公马上就要回来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门外那是一阵奸笑,之后又有人道:“你家相公回来了,娘子你这是骗谁啊!你家相公远在大同呢?”
这些个在秦家门外骚扰的富家大少们,那是刚从道县的酒馆喝酒出来,所以他们不知道秦生已经回到道县,就要赶到家里的消息。
于是,又有人轻浮的道:“你家相公不要在大同了,即使他在道县,或许就在我们身边又能乃我们如何,他不就是个区区的童生而已,我们就是每人一口唾液就能把他淹死!”
“娘子,娘子你想得我们好苦啊!”
“出来吧!娘子,本少爷一定让你享尽荣华富贵!”
寒梅在门内大声呼喊道:“要本娘子开门,除非本娘子死了,就算是死了我也是秦家的鬼!”
听到寒梅如此执着,门外响起了一阵怒喝声。
“来人,把门给我撞开,倒要看看这个娘子有多大的能耐!”
呼喝声之后,大门经不起几个男人的冲撞,哐的一声被撞开了,寒梅大惊色色退到了院子中央,那几个恶少从大门跨进到了院里,他们不怀好意的看着寒梅,目光里流露着一股邪恶的力量。
也就在他们就要接近寒梅的时候,听到门外一声大喊。
“你们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擅闯民宅,快给我滚出去!”
听到了怒喝声,这几个道县恶少没有回头招呼着随从,让随从把那个呼喝的人赶出秦家。
“你是什么人,胆敢在道县阻拦我等少爷,快给我滚,否则让你哭爹喊娘!”
与此同时,寒梅也听到了他们身后的怒喝声,想看看那个呼喝的人到底是谁,却因为他们的阻挡看不到呼喝之人的模样。
直到呼喝之人再次大声怒喝,寒梅才知道是秦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