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哼了声,她是真没看出来,她这个看似寡情少欲的养子,竟是个情种,这么多年初衷不改,只死心塌地的恋着他媳妇一个,处心积虑的,倒底排除万难立了她为后,可这是皇后后宫之主母仪齐地,单说那她不容人的小气劲就不是做正宫的料,看在卿芳的份上,她也让了步,可是总得督促着些,免得太不成体统。
李氏又提点了她一番,说了许多前朝贤后的典范,才放了她回去。
任桃华走后,李氏对卿芳道,“这也是为你母后好,免得她出了差池,还要废了另择贤德。“
卿芳笑道,“皇祖母说得极是。”
对于卿芳,李氏太后满意之至,不但风姿仪态高贵,而且又聪慧又体贴,也不枉她自幼教养,那个卿荷,她虽是瞧着就有些头疼,可过些日子也得要过来调~教,一个正经公主,成日跟野马似的实在有辱皇室尊严。
任桃华回去,差人把卿荷和景遂领来,景遂有点认生了,可是卿荷却是极为兴奋,抱着她直喊娘。
她舟车劳顿奔波一路,早早就歇了。
第二天,她就觉得不对味了,齐帝始终未来看她,好吧,他不来,她就去找他,可是到了勤政殿,却被拦在殿外。
她到此才知晓,那个面皮白净看起来极好说话的虞公公才是最难对付的,她好说歹说,又是哀求又是威胁的,虞公公只是一脸的笑,态度恭敬言辞客气,可就是死活不放行,她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只能无可奈何的回了去。
她去找了好几回,齐帝也不见她,她也明白过来,这是她罔顾圣意,迟迟不归,生她气了。
她重新看到齐帝是在李氏的紫云殿,她掐着徐知诰会给李氏请安的时刻去的,终于碰上了。
她直勾勾的,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未见,她觉得清俊矜傲沉稳挺拔的齐帝更具魔鬼般的吸引力了,只是耐于李氏在一旁虎视眈眈,她就只能眼巴巴的瞧着。
齐帝坐了片刻就走了,临走时没看她一眼,也直接把她的三魂七魄给携带走了,李氏啐了一口,把她喊回魂来,才开始训她,莫说是一国之母,天底下哪有妇人见了自个夫婿是那种德性的,这哈拉子都要淌出来了。
她想,还是别踩紫云宫的点了,其它时侯吧。
可是其它时侯的偶遇,人更多,众目睽睽的,只能不咸不淡的说上几句话,她也不敢放肆,这有个风吹草动,李太后耳目众多,第二天就又耳根遭罪了,这一代贤后哪是那么好做的。
她想,就等到封后大典,总得和她回去吧。
她望眼欲穿的等到了册后大典,一天下来,她筋疲力竭,可是徐知诰随她一起回转瑶光殿,她一路上就枯木逢春精神焕发了。
进了正殿,她迫不及待的打发了宫娥们,转身就看到徐知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脸戏谑嘲弄,眼底却清冽如寒潭,带着股让人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骄矜劲儿,那身冷淡又诱惑人的姿态,益发让她抓心挠肝。
她又爱又恨,却也顾不得许多,过去抱着他就亲。
白梨端着茶水进了殿,正殿里已是空无一人,可是侧殿里传出来的动静却很杂乱无章,床榻吱吱呀呀的,似乎摇晃得很激烈,其间还有皇后连续不断的气喘吁吁,偶尔尖叫着二郎,居然星蹦还夹杂着齐帝沙哑难抑的呻~吟声。
她把茶水丢在桌上,勿勿的跑了出来,看到笑嘻嘻的碧珍几个,心里直骂,怪不得都不去,就窜掇着她上,敢情是知晓皇后会忍不住缠磨齐帝,又想到不知道皇后做了什么,会让那矜贵清冷犹如神祗的齐帝发出那种声音,不禁满面飞红。
任桃华满身香汗淋漓的瘫软下来,徐知诰扶着她的腰翻了个身想要撤去,却觉得她恋恋不舍的紧咬着他不放,只好作罢,怕压着她,就侧过身抱着她轻抚着她的背脊,任她渐渐平稳了动情的喘息。
她面色潮红把头埋在了徐知诰弹性的胸膛上,不只是累的还有羞的,从头至尾,都是她强了齐帝,无可抵赖。
“皇后是想活活吃了朕吗?“
她无地自容,这大白天,徐知诰那伟岸宽阔的肩上牙印红痕一目了然,硕果累累,尽管看不到背后,她也以想象出那爪痕大概少不了的,从肩缘沿伸出头的只角片段就可见一斑,她怎么疯到这种地步?
徐知诰轻笑,声音呢喃柔软,”皇后为朕颠狂,朕很心悦。”
她无语之至,她蹂~躏他,又抓又咬的弄得他满身是伤,倒把他的火气给摆平了,便问道,“你不气了?”
徐知诰抱紧了她,没吱声,就是想让她尝尝那种滋味,那种思念入骨,却看不着人的煎熬,景迁病况好转,他一连递了两封信催她回来,就换了不回两字,他也起了火气,后来终究是饶不过朝夕惦念,干脆下了旨意召她回来,只是余怒未消,就想先冷她两天,哪曾想,这还没等说上话,那股想要把他活活吞下肚的劲儿,让他都吃惊了,可也奇异的取悦了他,令他残余的怒气一下就消弥于无形。
“把景迁调回江宁府好吗?”
徐知诰柔声道,“好。”
她没想到他这么痛快一口应承,欢喜仰头直亲他。
他把她汗湿打绺乱纠纠的秀发理了理,“要洗吗?”
她摇摇头,说道最后一起洗吧,这长夜漫漫,要是一次一洗的,多烦啊。
她是等徐知诰伏在她胸上压抑着笑声,才觉了出她自个的语病,正嗔怪着,却觉得他埋在体内的逐渐茁壮强大,忍不住娇吟了声,徐知诰抬起头来吻她,轻咬细含,把她亲得飘飘荡荡神魂沉醉时,却蓦然撤走了自已。
见她幽怨的如慕如诉,徐知诰轻笑道别急,然后把她换了个姿势,这种姿势,她实在觉得丢人,很是勉强,直说不行,却听徐知诰柔声道乖我想你了,她一下子就心软成棉花糖了,又甜又糯的,听凭他折摆着她,一遍遍的把她送上了青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