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出行那天,她被白氏赶着去送徐知诰,却发现他是坐马车走的。
徐知诰临走时什么也没说,神色平常,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上车了。
没过两天,她院里的池子里就撒了许多的锦鲤,七彩缤纷的,映着碧水,分外清凉好看。
日子过得很平静。
这天夜里,她正要脱衣睡下,却听得外面又是一阵喧哗骚动。
而正如她所料的,她尚未走到院门口就被两门神阻拦下来,只能眺望。
芷花给她倒了杯茶,劝道,”小姐,这热闹真没啥好看的,去了搞不好还受伤。”
她一想也是,只不过外面这么吵,她也不能睡得着,还不如去瞅瞅。
她喝了一盏茶后,用发钗挑了挑灯芯,准备挑灯夜读,却觉得冷不丁的一个黑影窜了进来,然后芷花扑通倒下。
她正要尖叫出来,却看清来人后噤了声,那闯进来的不素之客正是曾救过她的葛婶。
“你把她怎么了?”她问道。
葛婶哼了声,“没事,敲晕了。”
她看着葛婶,您那么大的劲儿,芷花却只是个弱女子,您确定没整死她吗?
葛婶正要说话,突听得外面院子有纷乱的脚步声,然后童雪川的声音响起,“夫人,有歹人进来劫牢,请恕属下无礼。”
任桃华听得这意思是要进屋,赶紧提高声音道,“童大人,我没事,你莫进,我已脱光睡了。”
外面静了好一阵子,然后才听到穆宜说道,“夫人,您院里的戍卫出事了,那歹人不知去向,我再留几个守卫,有事您就叫出来。”
任桃华镇定地应了声,那童雪川和穆宜就去了。
任桃华吁了口气,幸好留下来的是童雪川和穆宜,要是陈洛和庄起在就不那么好打发了。
待人离去后,葛婶开门见山,“你帮我救一个人。”
任桃华此时才肯定,原来那个劫牢的人竟真的是葛婶,冬至夜以后,她一直以为,葛婶是徐知诰的人,要不徐知诰怎么会那么凑巧现身在破庙,现在看来,大概不是那么回事。
”救什么人?“
若是想救那晚的刺客,这个忙她可是不能帮的,可是葛婶开口,偏偏就是要救那晚的刺客。
她一口回绝了。
葛婶冷笑,若不是那牢房隐秘得她短时间内寻不着,何苦来求她。
“徐夫人,你知道那个刺客为何要刺杀你丈夫吗?如果你的父母兄弟亲属全被人杀了,你不会□□?就为了那么一块玉佩?“
葛婶这寥寥几语中流露出来的信息太过庞大,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稍稍理出了些头绪。
“他是独孤家的人?”
葛婶一愣,道,“是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