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沉默着。
稍倾,东邦听到了几声关节的响动。
用余光瞄去,发觉滕洛的双拳紧紧地攥着。
声音应该就是他发出来的。
他伸出手,在滕洛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示意他不要如此激动。
滕洛讪讪地笑了笑。
脸上的疤痕更加生硬了。
过了一会,龙叔出现在了十一楼的走廊里。
来至东邦和滕洛身边的时候,他指了指楚尔的房门。
“怎么样了?”他问东邦。
东邦摇摇头,“还不知道。”
三个人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候艾玛医生出来。
艾玛为菲蓿做了详尽的妇科诊疗之后,情绪顿时激动起来。
“王,能告诉我是什么人把她迫害成这样吗?”她用流利的英文询问着楚尔。
楚尔羞愧地低下头。
“到底是谁?是谁这么凶残?”艾玛气哼哼地又问了一遍。
“是我。”楚尔的声音很小。
但艾玛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是你?”但还是又问了一次。
楚尔点头,证明她听到的没有错。
艾玛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接着,从药箱里取针药。
先为菲蓿扎了一个肌肉针之后,又为她吊上了输液瓶。
然后,小心翼翼地清理着****的创口。
擦洗消毒过后,在上面均匀地涂抹上了药膏。
忙和完所有的诊疗过程,菲蓿仍旧昏睡着。
艾玛有些疲倦的样子,站在床边看着菲蓿。
“可怜的姑娘!”她深情地为菲蓿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艾玛医生,她怎么样了?”楚尔走上前,将艾玛拉到了离床较远一些的窗前,急迫地问道。
艾玛看了他一眼,“王自己做过的事情,难道就没有考虑过后果吗?”
此刻,楚尔那“王的风范”早已不复存在,任由医生艾玛对他指责着。
但他毕竟是王,艾玛再生气,也不敢过于造次。
责怪了这么一句之后,便据实以告了。
“虽然已经发了高烧,但发现得还算及时。如果再晚一会,出血量加大,造成大面积感染,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她以后的生育能力。目前看来,性命没有大碍,但心灵上的伤害估计是难以估量的了。”
楚尔听了,点点头,总算是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