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定不负元帅期冀!”李朗颌首道。
平阮儿笑了笑,然后转头朝经护法的院子里走了去。李朗站在原地,目送着这道颀长而削瘦的身影,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老大以后的弟子,又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摇了摇头,自己这都想到哪儿去了,随即招来一个士兵,吩咐道:“元帅去了西院,你速速将早点送过去。”
“是。”
说罢,李朗便自行转头朝大厅方向去了。
这头,平阮儿刚跨进院门,便听见屋内传来话痨经护法各种抓狂的声音:“老军医,本公子再次申明,我是真的好了!你看!你看!身体真的没事了!你让我出去行不行?拜托了!再在这个屋子里呆下去我就疯了!”
屋子里继而传出一道沧桑的声音:“公子伤得甚重,还是小心观察为妙。虽然你自我感觉好了,但依照诊断的情况来看,脉象还不是很稳定,还需再静养两日,如此方才是稳妥之策。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望公子莫要小瞧。”
房间里,床榻上的经护法醒来之后就各种不安份,坐在床沿上蹬着一双大眼睛盯着陈老军医,不断哀嚎恳求道:“本公子真的好了!我自己的身体又怎会不在意呢!真的,要不你再给我把把脉如何?”他伸出手去,一脸认真。
老军医严肃地摆摆手,“心急气躁,即便把脉,也看不出究竟。”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不就是想出去走走嘛!这样,要不你告诉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刚才那么吵闹,你从外面来,不会不知道吧?”
陈老军医不由得迟疑:“这……公子您还是好生休养的好,太过操劳对身体不好,何况这事事关……总之,不是什么大事,老夫也不知道。”
“嘿,我说你这个臭老头,一会儿说不是什么大事,一会儿又说自己不知道,我看你分明就不想对本公子讲!何必找理由来搪塞本公子呢!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我就亲自出去问。本公子的身体可是您在负责,若是到时候有个什么差池,可就是您老的责任了,看您怎么向你们元帅交待!哼!”
“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本帅就是了,何必威胁陈老军医?”平阮儿一脚踏进门内,对咄咄逼人的经护法轻笑着说道。
听到平阮儿的声音,经护法当即高兴得蹦了起来,随即又哎呦一声大叫起来:“好痛!好痛!哎哟!本公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你竟然都不来看我!痛死了,哎哟喂……”
陈老军医连忙上前将药瓶放在桌上,无奈道:“老夫已经警告过公子了,莫要妄动。”随即转头对平阮儿恭敬行礼道:“参见元帅。”
“这就是你的军医!态度竟然这么恶劣!哼!”经护法立即出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平阮儿伸手扶起老军医,道:“辛苦陈老了,您先下去休息吧。”
陈老看了平阮儿一眼,然后便收拾药箱退了下去。
“喂喂喂——”经护法伸长了手指着陈老,然而陈老却不作任何停留。
“行了!本帅倒是万分庆幸,与你呆了这么久,本帅的军医竟然没被你逼疯。”
“哼!”经护法鼻孔朝天,不搭理她。其实他觉得那个臭老头虽然有些固执念叨,但还是挺好玩的。何况没有第三人在,和平阮儿单独呆在一起,他总是有些提心吊胆,这女子端的是诡计多端,谁知道她是不是又要算计自己!
“行了,本帅没那么多心思算计你,如今你不是伤着吗?又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平阮儿直言不讳,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凳子上,与床榻前站着的经护法斜对着。
“也是,本护法还伤着呢!”经护法毫不介意她的直白,反而捂着心口坐了下来,哼哼几声,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
平阮儿看着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唇角微勾,继续道:“所以你就安心养伤,别再折腾本帅那老军医了。老人家这么大年纪,经不起你折磨,而且如今外面这般混乱,还是县衙中比较安全。”
“外面混乱?怎么个混乱法?”经护法眼睛立即亮了,他除了话痨之外,其实还有一个毛病,就是八卦!
“这个你就不必管了,本帅一定会处理好的,你便安心养伤吧。”平阮儿一副不愿提及的模样,脸上全是担忧经护法伤势的神情。
“唉,其实我的伤……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经护法急忙凑到平阮儿跟前,然后觍着脸说道:“老实告诉你,本护法修习的内功与正常人的不太一般,这是红氏灵殿独特的秘法,可在九个时辰之内自主运行,帮助恢复伤势。如今虽然尚未完全恢复,但也差不多了。家主命我保护你,若是外边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还谈何保护呢?”他眨了眨眼睛,十分诚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