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老老实实的点头,哪里敢跟少夫人说是少爷让他买的。
“凌家什么时候这么穷了,一块钱的,也好意思烧过去?”
“这个……少夫人,地底下的人没准用不了那么多钱。”
“他生前是个穷孩子,死了还不让人家富裕点,你是故意的吧?凌枭寒特意交代的?”纪千晨面容严肃的质问罗布。
“不不不少夫人,少爷没交代,我只是买的时候也没看,随手拿的。”
罗布拼命摇了摇头,否定纪千晨的猜测。
“最好是这样。”纪千晨气不过,只好转过头继续给叶琛烧纸钱。
“叶琛,抱歉,这次烧的不够多,下次我再补给你,这段时间,你就勒紧一点裤腰带过。”
罗布站在一旁,嘴角微张。
惊叹少夫人对这个叶琛可真好,一点都不亚于对少爷。
烧着的纸钱被扔进香钵中,燃起袅袅青烟,伴随着燃尽的纸灰飞向天际。
“你们都走远一点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纪千晨把纸钱烧完之后,要把罗布和阿哲支走。
“少夫人,您还要跟他单独说话啊?这样不好吧。”罗布皱着眉头询问。
“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们就站在车子旁边等您。”
罗布拽着愣在那站岗的阿哲迅速离开。
寒风呼啦呼啦的吹。
纪千晨走到墓碑前,伸出手轻轻的抚着墓碑上的那张照片,眼眶渐渐泛红。
“对不起,叶琛,过去的一年里,你躺在这冰冷的地里。而我却幸福的活着,还嫁给了想嫁的那个人,我抢走了你的幸福,你会怨我吗?”
“是你让我重新学会微笑,可你却无情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没有经常想起你,我怕想起你,我就做不到你最后的叮嘱了。我现在过的很好,希望你在天堂也一样。”
……
不远处的罗布望着纪千晨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拍了拍阿哲的肩膀,然后走向身后的另外一条小路里。
在密布的灌木丛里后面停靠着一辆银灰色的布加迪。
罗布走到那辆车前,敲了敲车窗。
车门锁打开。
罗布拉开车子坐上了副驾驶座。
主驾驶座抚着下巴,眼神盯着不远处墓园里的凌枭寒眼神冰寒幽深。
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