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熙月目光微微低垂,内婚制对人类进化的危害极大,后果越来越严重到影响一个血缘家族的生产力时,这个血族家族的领导人才悟过来。然后传统观念强大的影响,内婚制向族外族的转变是十分缓慢,从央罗阿父的阿米到现在这一代,三代已过不说也有百年以上了,结果,还有存在兄弟姊妹婚配。
“既然知道后果,为什么不去阻止?”吴熙月问,这样的事情大首领出面其实是可以阻止下来的。
央罗苦笑道:“在我的部落里是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在依附我部落生存的小部族里还是存在。阿暖,阿勒是在地动过后到达我部落里。”
也就是许,这些事情他们就算是身为大首领也是没有办法干涉。
“等部落稳定下来,央罗,你必须采取强硬措施阻止这类的事情发生。”
“我们亚莫部落怎么说呢……,其实就是彼此交换女人,男人最后组成的部落,包话我,我的阿母跟丽古娜的阿母是姐妹。”
吴熙月垂眉沉思起来,这么说现在是进入了部落形式的。只是,怎么总觉得跟天朝古人类进化有些不太一样呢?
按理来说,应该是母系氏族过后才是父系氏族,再过渡到部落,再是黄帝那时期的部落,再就是过渡到了部落联盟,出现了尧、舜、禹三位得才兼备的部落联盟首领,等禹死后儿子启建国家夏。
这是天朝人类进化史,可是她穿越的原始社会尼玛根本就是不是按照这样的进化而发展着,总觉得有什么已经在开始偏离了。
想着,想着吴熙月莫名其妙惊出身冷汗出来。央罗在身边连续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听到。她惊悚到了,……自己的出现尼玛不会是打回原有的历史轨迹了吧。
蛋疼的是,貌似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啊!
“巫师月,巫师月?”央罗又连续叠了数声,看到她额前冷汗直淋,脸色更是相当苍白,心里一急,不由是喝了声,“巫师月!”
就这么一声倒是让吴熙月惊醒过来,她下意识侧头擦擦额前冷汗,很快冷静下来道:“想些事情入神了,你继续说。”
“我是在想真要分开的话,不如等阿暖将小孩生下来再走,行吗?”央罗目露期盼,想着她能不能答应下来。
就算他不说,她也会说的,点点头道:“应该的,但我们就算是分开也不会隔太远。毕竟初来乍到,许多事情还是需要我们共同携手才能站稳住脚。”
央罗松了口气,这样一来他会放心很多。
昨晚出去未归的芒似乎心情不错从另一边走来,看到吴熙月时扬了下眉头,“怎么这么早起来了?”天色相当早,不过是刚刚亮起来。
“睡不着,过来看看阿暖。”吴熙月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挽过他胳膊,“有没有砸伤到族人?是谁?”
芒已经笑出了声,“是拉木那小子,睡得太死了,其他几个都跑出来他还在呼呼大睡。结果塌下来两根树木砸到他身上,一条腿都砸肿了。”
“哦,是他啊。”吴熙月还真没有放在心上,邪巫族的邪巫们都是怪胎,跟整个原始社会有些格格不入。
自从她将他们身上学到了所有毒草,这些邪巫们就开始寻找新的毒草,势必要找出她不认识的毒草品种出来。
只是,时逢大旱,毒草又多属于阴凉地带生长,无论他们的眼睛睁大多也不可能在不毛之地找出毒草。
到了新地方,倒有可能了。
芒没有停留多久,他需要回窝棚里休息一会,身后有许多事情在等着他来做,他来处理。到了新天地,新生活开始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阳光从重重铅云里将光丈光芒洒下来,本是淡淡晨光里还不能露出山水的横纵山脉便在族人们眼里展开。
在吴熙月眼里,这就是一幅青山碧绿的山水画,两端画轴在徐徐打开,展露在她眼里的便是青山屏障,绵延不见尽头。
在另一头,她看到山峰有着石头山脊,纵眼看去蜿蜿蜒蜒好像巨龙蛰伏,等待一飞冲天,啸嗷九霄。
族人们是陆续走出了窝棚,女人们或是牵着孩子,抱着孩子从山洞也走出来,他们脸上的笑纯真无邪,经历那么多的苦难只会让他们更加坚强起来,用朴实笑容面对新生。
对他们来说,对吴熙月来说这就是——新生!
比起昨晚来,今天所见的才是更刺激所有感官,虽然是暮秋深绿,还带着萧条但绝对是族人们这几年来见过最好看,最美,最吸引目光的绿色了。
不知道是谁开始嗷嗷叫吼着,很快,男人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工具开始有节奏地敲打起来,原始地节奏配合着原始地叫吼给了吴熙月相当大的冲击。
有女人开始歌喉婉转,声音时低时高,或是高亢或是低沉或是轻悦或是婉约地声音和着男人们的节奏是出奇的合拍。
吴熙月抬头看过去,那歌声美妙的女人竟然是乌月,一直想搞定泡司结果一直是失败,失败又再败再战再败的乌月。
她竟然有这么一幅金嗓子的歌喉。
许是她的歌声相当动听,男人们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只剩下各式各样工具敲打的声音,很快他们发现骨头跟骨头的击打声更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