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别瞎担心,这个是因人而异,有人早有人晚。再说来这个麻烦死了,不能碰凉水不能吃辣椒,说不定还会肚子疼呢……”
白晓儿说的是实话。
她可不想那么早就来初潮。上辈子她有痛经的毛病,每次例假造访,她都得靠吃药缓解疼痛。
如今这副身子不知有没有这个毛病,总之能晚一天就一天。大夏朝没有卫生棉,只有草木灰,来这个总归是不太方便。
等头发洗好,白蕊儿用布巾将她一头长发细细绞干,盘在头顶。
白晓儿立刻脱了衣裳,跨进泡澡的木桶。
木桶里的水乳白乳白,带着淡淡的奶味儿,白蕊儿微笑:“知道你爱臭美,总念叨要拿羊奶泡澡,我今儿个就给你加了一桶羊奶。”
“姐,你真是太好了。”
白晓儿喜滋滋地将身子没入水桶,只露出脑袋。
一桶羊奶一斤奶油,洗个澡就去了二三十两银子。
实在是太奢侈了。
白蕊儿等她泡够,又拿那丝瓜络子给她擦背,白晓儿疼得龇牙咧嘴,白蕊儿笑道:“你如今越发娇贵了,这都嫌疼。以前不搓到背上发红你是不起来的。”
“姐,我现在注意营养皮肤变嫩了,不信你摸摸。”
“哎,还真是,就像剥了壳的煮鸡蛋。”白蕊儿摸了一把,惊叹道。
“姐如果像我一样每天喝羊奶用羊奶洗脸,自然也会白白嫩嫩的。”白晓儿说道。
白蕊儿正是爱美的年纪,在心里把这话儿记下了。
从今往后,她也学白晓儿喝羊奶用羊奶敷面,这个习惯一直坚持到她做了祖母太祖母,然后一代代地往下传。
白晓儿洗完澡回屋,桌上已经摆了一大桌子菜。
柳氏忙递过一双筷子:“晓儿快尝尝合不合胃口,娘好些时没烧饭了,可能做得不太好哩。”
白晓儿瞧见桌上有浓油赤酱的红烧肉、小葱炖大排、金黄的香煎小杂鱼、焦香扑鼻的野菜粑粑,自然还少不了鸡蛋炒芦笋、野芹菜肉沫这样的时令菜和一道清淡爽口的茭白黄鳝汤。
这些菜色香味俱全,搭配得宜,柳氏烧菜是把好手。
白晓儿吸了口气:“瞧着就好吃,娘的手艺没丢。只是这么些菜我们怎么吃的完?”
“不多不多,还有煨的汤没端上来呢,知道你爱喝骨头汤,娘拿大棒骨熬了海带,现在还在炉子上煨着,恐怕要到晚上吃去了。”
“海带?现下还有这个卖呀?”白晓儿奇怪道。
清风镇是内陆,不靠海,海带海鱼这样的东西稀罕的很。
“是你二伯特特儿地送来的,说是去南面进布匹时顺道买的,还有些海鱼娘怕做不好,等你得空了教娘做吧。”
“哦,好,明儿我教娘做。”
白晓儿应了一声,坐下来盛饭。
白蕊儿帮着把碗筷摆好。
这时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丁氏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偌大的瓷碗。
见到一桌子好菜,丁氏的眼睛都瞪直了,咕噜吸着口水:“今儿俺算来对了。三弟妹做了这么些硬菜,咋个不叫俺们过来搭伙哩,也忒见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