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手中用来当作武器的那个熊人战士已经被砸成了肉酱,他抢来了两条狼牙大棒握在手中,受伤的左臂虽然还是疼痛难忍,但至少已经可以抡起那条狼牙大棒了。
由于他身高腿长,一步顶得上前面两个美少女走好几步了,但他又要和她们保持适当的距离,因此他像模特似的走着小猫步,每迈一步几乎都落在自己后脚的脚尖前。
扭腰,转身,像扭秧歌似的一左一右一步一转向,手里抡着两条一米半左右的狼牙大棒,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大大的圆圈,紧贴着安琪拉的头皮在半空中挥舞,直径五、六米左右空间全被他笼罩!将左、右、后三面敌人的攻击尽数拦住!
在貌似只是简单地抡着狼牙大棒的同时,却将他在大行山脉多年的搏斗经验全力施展!
根本就不需用眼睛看,他仅凭一双耳朵就能在嘈杂的战场上听清楚哪怕是再轻微的声音!
两只狼牙大棒像似长了眼睛似的,总是巧之又巧地避开安琪拉那不时上扬的长枪,却又分毫不差地将熊人战士的进攻一一挡开!
那小山一样的身躯做着和他的身材极不相称的小巧动作:扭腰、前倾、侧身、左摇、提臀、后仰、收腹、右晃,总是险之又险地闪开砸向他的狼牙大棒。虽然不能将攻击完全避开,却总是将伤害降至最低!
无数次生与死的搏斗锻炼出来的经验在此刻成了他生存下去的最大保障!
虽然他们三个人的局势比命名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
伊莎贝尔那小山一样的身躯已经被鲜血染红!虽然他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刻躲开最致命的攻击,但敌人狼牙大棒上那锋利的狼牙大钉却在他身上布满了血痕!在他的身上已经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的皮肤!血水像小溪似的汩汩的流下,虽然只是小溪,但涓涓溪流可以汇聚成河!他虽然身躯庞大,但又有多少鲜血可以流淌?
黛丽的胸前一片血肉模糊,一柄向她扫来的狼牙大棒被她奋力一斧一劈两断,断掉的半个棒头被后面紧随而至的另一根狼牙大棒向打垒球似的向她击来,正中她的前胸!要不是安琪拉眼疾手快一枪挡开后续而来的狼牙大棒,恐怕她此刻已经横尸当场!
三个人里面就数安琪拉的伤势最轻,但肩头也已经是一片殷红!
残肢在眼前飞舞,鲜血在身边飘洒!此刻命名的神经似已麻木,只知机械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将一个又一个的敌人埋葬在自己手里!
蓦地,他有了一种奇特的感觉,仿佛他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静静地飘浮在半空中,像在看一部乏味的电影似的木然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在人群当中厮杀!
“难道我快要死了?”他在心里问着自己。
这是他第二次有这样的感觉了!
第一次感到灵魂抽离自己的身体是在他第一次喝醉酒的时候。那一次,他和几个朋友每人喝了一瓶北京二锅头,一斤装的。那还是他第一次喝酒,朋友们全都吐了个一塌糊涂,但他却强忍着没有吐,脸色却变得铁青。
回到宿舍之后,勉强爬上了位于上铺的床铺,躺在床上,大睁着双眼看着屋顶,却什么也看不清楚。就在那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抽离了自己的身体,静静地飘在半空中,看着自己躺在床上大睁着双眼的样子,然后,又飘到屋子的中间,看着几个室友在那里兴高采烈的打着扑克牌。
他没有感到恐慌,也没有感到好奇,只是在心里静静地问着自己:“我是不是快死了?这是不是灵魂出窍?我的灵魂还能回到自己的躯体里面吗?”
那以后,他喝醉过很多次,但再也没有那种灵魂抽离自己身体的感觉了,有时候他真的很想再重新体会一下那样的感觉,那种感觉,真的很好。一切的烦恼,全都抛在脑后。
现在他又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他在心里问着自己:“我是不是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