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泥捏的,试试不就成了。”
赵小芸笑意盈盈,手里的针如同雨点一样朝着几人扎去。脸,胳膊,腿,但凡是能扎的地方赵小芸统统都不放过。其实赵小芸最想扎的地方是屁股,男人么,身上哪有几块像样的肥肉脂肪,硬邦邦的肌肤扎起来一点也不疼不说,还费力气。干了五六十八遭,几个该遭天谴的坏人却没受多大罪,她还累的不行,那可不就是吃亏了么。心里想的挺美,那几个男人坐在地上东躲西藏,赵小芸就是瞄准了屁股也扎不到。“啊!”“啊!啊!”“啊!啊!啊!尖锐的叫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小小的绣花针看起来不起眼,咋扎起人来那么疼呢!几人阳哥刚才最叫嚣,现在被扎的次数也是最多,他喊起来也最为惊天动地。“姑奶奶,您别扎了,疼,疼,我好疼,是我的错,我再也是敢干这样的事情了,您不要扎了……阳哥脸红脖子粗,呼哧呼哧的喘气,疼的他额头青筋暴露。那会的狂妄自大全部消失不见,现在的他畏畏缩缩地像个过街老鼠。长相粗狂的司机刚开始还挺有骨气,赵小芸怎么扎他怎么骂,赵小芸越是凶残,他骂的越是凶。被骂了赵小芸也不生气,人家骂的越是难听,她扎的越是起劲。她倒是想瞧瞧了,到底是自己的针头厉害,还是那男人一身‘傲骨’更坚挺。“我扎,我扎,我扎,我扎扎扎扎扎扎……”赵小芸眯起眼睛,瞅准方位,针头就精准刺了过去。才不到短短一分钟内,司机就受不住了。嗷嗷大喊之后,他败下阵来,“小姑娘,我道歉,我道歉,是我的不是,我对不住你。您想怎么样都行,就是不要用针扎我了,我害怕……”块头那么大的男人现在求饶起来,倒是别有一番味道。怂萌怂萌的。狗子自始至终都是老老实实的,受到的毒扎也是最少的。赵小芸见三人也都会说人话了,收起手里的针扔到了地上。容嬷嬷离身之后,赵小芸又恢复了她一如往常的高贵优雅。好吧,虽然高贵优雅一直都不是她的标配。此情此景,她内心欢脱的像个兔子,面上却是不显。很是清冷。三人浑身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衣服凌乱不堪,看着格外狼狈。赵小芸幽幽开口,“我问,你们答。“嗯嗯嗯……”“你们还有同伙吗?先答话的人我可以从轻发落。”
“有,我说,在镇上的医院附近我们还有好几个同伙……“我说,是的,总共有5个人……”有长进……赵小芸暗搓搓地点头,果然不打不招。“具体在什么方位?”
……另外一个山洞里面。那些女孩聚拢在一起,阳哥他们发出的惨叫让她们也不寒而栗。“他们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要来买咱们的人提前来了?”
“不是明天么,今天晚上就过来了?”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女孩声音都打着颤,“会不会是他们两伙人价钱没谈拢,咱们要被杀掉了啊……”大家小声的议论纷纷,在黑暗的洞穴里,他们只有无边无际的恐惧和绝望。“那咱们咋办啊?”
有人带着哭腔。“我还不想死啊,我想去找我爸爸妈妈,我还想去上学……”钱小娟也害怕,但是她此时却强撑着精神,面上没有表现出一丝的胆怯,挥挥手安抚大家,“不要怕,大家听我说,咱们现在还没有发挥出咱们应有的价值,他们是不会杀了我们的。一会等要是真有外人过来,咱们就假装顺从,然后趁着他们给咱们解开脖子上的铁链子的时候,咱们捡起能捡起的武器和他们对抗。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现在咱们力往一块使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或许是钱小娟话语里的鼓动性太强,又活许是大家濒临在崩溃的边缘时间实在太久,经过她这么一招呼,竟然真的有几个小姑娘附和,“对,我们不能认怂,我们要逃跑!要抗争!”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咱们好死不如赖活。外头那些人都是在刀尖上讨生活的,都是男人力气还大,他们手里还有武器,咱们一个个面黄肌瘦,手无寸铁,哪里是他们的对手。现在咱们和他们对抗,就图了那一时的爽快了,过后咱们要被他们抓住,指不定要遭受啥样的折磨呢,那样的折磨我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了。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子里,没水没饭,时不时他们还会过来侮辱咱们……”女人的一席话成功又将大家带入了过往的种种痛苦回忆里。钱小娟死烦这个女人。自己虽是初来乍到,但是已经暗地里鼓动了好几回大家造反革命了,可是每次大家跃跃欲试的时候,面前这个长相略显丰满的女人就打击大家起义的决心,三番五次地提醒大家那样只会遭致更严重的反噬,万一被人抓到了会用如何如何残酷狠厉的手段折磨她们。不想办法逃跑,难道要一辈子被坏人掣肘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钱小娟反驳,“哼,你可以不逃跑,老老实实做你的阶下囚,可是我们怎么样不用你管!”“你这是在害人!”黑暗中,女人的眼里闪过一抹憎恶,“你自己不想活了可以,别让大家陪你一起送死!”女人捏着手掌心,在心里琢磨,钱小娟这个女孩不能久留,要是等她抽空和阳哥他们说上话,一定要让他们好好的收拾一顿这个臭娘们!天天想着逃跑,真当自己是个山大王啊,到了这个地盘,得让她知道谁才是能控制她的老大!“呸!臭娘们,就是欠收拾!”女人暗骂道。“娟子姐,我不跑了,我怕……”瘦弱的小姑娘松开了钱小娟的手,战战兢兢地往后面躲。“娟子姐,我也不了,我好怕再被关进小黑屋里……”“我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