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那个弃文习武的少年,就算如愿了罢,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去报仇血恨,后来他又突兀的失踪,于大人没有多意外,权利倾轧,本是瞬息万变。
任桃华回去后,就想也许崔准从来没有一丁点的喜欢她,她朝思暮想念兹在兹,可他显然并非如此,他留下她,大概只因为他幼禀圣训品行高洁,糟糠之妻不可弃,仅此而已。
她不知崔准怎么从一穷二白暴富,而男人得了富贵,遍地都是白眼狼,她现在无姿无势,被抛弃都是正常的,可是崔准没有不是?
其实她该知足的,锦衣玉食,一大堆人侍侯着她,还得夫人夫人的供着她,真应该知足的。
崔准虽然不见她,却没有限制她的行动,她闷了就在宅院里逛逛,几天以后,她就在后院的一间屋子里看见了崔越的灵位。
她双腿发软地回了自已屋里,坐在了小榻上。
怎么会?才不过几个月,怎么一下子天翻地覆了。
那个从小和她掐架,长大了虽不待见她却也关心她的崔越,就这么没了。
晚上藻兰紫鸳摆上饭菜,她也没胃口吃,又原样拿下去了。
一连两天,她都没吃多少东西。
紫鸳有点担心,“兰姐姐,要不要回禀一下公子?”
藻兰瞪她一眼,“公子那么忙,这点小事也去烦他?哼,你知道什么,她这是见公子不理她,才闹腾……“
藻兰没有说下去,不过任桃华在里面也听得一清二楚,她叹了口气,原来你不得宠,便是不吃饭也是错。
藻兰会这么想,大概别人也会这样想,何苦惹人厌烦。
又过了几天,这天紫鸳看着她欲言又止。
“夫人,你不去送公子一程?”
任桃华大吃一惊,崔准要去哪里?
她勿勿的往外跑,穿过重重的院落门廊,一口气跑到了正门口。
正门大敞四开着,崔准和殷华,小厮峰岚,还有十余个陌生人已骑上马,勒缰欲行。
她冲到崔准的马旁,仰头看着他。
崔准在马背上俯视着她,“我要出一趟远门。“
任桃华只觉着鼻子一酸,“我还有话跟你说。”
崔准说了句回来再说,就挽缰欲行,任桃华一把抱住他马镫上的大腿,“我要跟你一起去。”
崔准着实愣住了,其它人也侧过头。
任桃华也顾不得丢脸,就是抱着不松手,她不想象上次那样再也找不到他,崔准好说歹说她就是不松手,令在场的人都不忍直视。
崔准无法,便让其中一人下马留下,指着那匹高大的白马道,“你若能骑得,便随便你。”
紫鸳这时拿着她的灰鼠皮披风气喘吁吁地跑来,给她裹在身上。
任桃华破涕而笑,这可难不倒她,卢氏没失宠那两年,任明堂给她和任梨姿专门请过马术教习,她和任梨姿都练得马马虎虎,可是骑马赶路还是不成问题。
任桃华踩镫上马,勒缰策马缓缓走了几步,掉转头看向崔准,有几分难敛的得意。
崔准面无表情,不再看她,一抖缰绳,说了句出发,一行人便如离弦的箭般的射出去,转瞬间已超了她几百米。
任桃华咬了咬牙,也催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