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什么?这条项链,是这个小子送给月月你的?”
松岛康介皱起眉头,仔细看了磷叶石项链几眼。却完全认不出这究竟是什么。他想当然地嗤之于鼻,连连摇头。
“雕工还是不错的。不过这个材质……恐怕也就是块用化学品浸泡之后染绿的石头吧?月月啊,听说这种石头毒性非常大。只是稍微接触到,都会生病。所以最好还是不要碰。”
顿了顿,松岛康介又瞪起眼睛,向宇文成恶狠狠地道:“小子,自己是穷光蛋,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把这种充满有毒化学品的东西送给月月,你是想害死她啊?赶紧拿了你的破石头,给本少爷滚。”
宇文成淡淡笑了笑,也不和这对方计较。可是没想到,他不说话,却另外有人说。
只见那名和松岛康介一起走进银行,戴金丝眼镜,气度从容的年轻人,忽然迈步上前。他目光炯炯,凝注着磷叶石项链,开口慢条斯理地,说出了沈月这条项链的不凡之处。“居然是磷叶石?真是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在这里看见这种珍品。磷叶石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之一。人类至今为止,还没有找到过它的矿脉。因为太过珍贵了,所以一般稍大的材质,都不会被雕琢成工艺品
,只会作为原石保存。沈小姐,你这条项链,倒真稀罕得很啊。”
霎时间,四周那些围观群众们,齐声哗然。
“什么?原来不是什么破石头,是宝石啊?”
“哦哦,我也听说过磷叶石的名字。这东西太珍贵了,很少有实物出现看到。想不到今天居然亲眼看到了。真是奇遇啊。”
“听说有史以来,地球上所有发现的磷叶石加在一起,还不满一吨呢。单单这条项链上面那颗,就至少值得两亿多,甚至三亿也不稀奇呢。”
众人交头接耳,对着松岛康介指指点点。看在这位大少爷眼里,俨然觉得所有人的嘴角眼梢处,也尽是嘲弄和讥笑。
松岛康介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就禁不住想要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如果世上有后悔药卖的话,那么他肯定不惜倾家荡产,也要买一颗回来。这样子被当众打脸,松岛康介有生以来,还是头一回呢。顷刻间,他双眼睁大到极限,死死盯着宇文成不放。真是名副其实,“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恨不得立刻找人过来,把宇文成拳打脚踢地狠狠
教训一顿,那才舒心。
宇文成冲着这位有钱阔少微微一笑,暗道:“就是喜欢你这副看我不爽,却又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立刻便决定,再给松岛康介这小子雪上加霜一番。
随手把磷叶石揣在裤兜里。宇文成伸手一摸,赫然拿出来一条蓝钻石吊坠。这条吊坠,正是之前宇文成拿来当作辅助道具使用,以辅助增加催眠术成功率的。因为还想再好好研究一下,怎么迅速地施展催眠术,所以就没有把它一起存放进金库里。改为就这么揣在裤兜里,招摇过
市。伸手轻轻搭在沈月肩头上,宇文成柔声道:“月月,这条磷叶石项链我替你暂时收好,不过这样一来,你脖子上什么都没有,也太不像话了。来,我替你戴上这条蓝钻项链。放心好了,蓝钻坚固得很,不怕
摔的。”
作戏做全套。没想到宇文成居然这么配合,沈月也立刻打蛇随上棍般秀起了自己的演技,嗲声嗲气假装娇羞无限地说道:“嗯,成成你真好。来,替我戴上吧。人家等你哟。”宇文成怔了怔,心里暗叹果然每个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别看沈月平常时候看起来,似乎一副精明干练的女强人模样。可是这撒起娇卖起萌来,赫然也是功力十足啊。不得不说,有那么一秒的时间,宇文
成几乎都有点心动了。
他定了定神,故意高高扬起那条蓝钻项链,让四周的吃瓜群众们都能看得更加清楚。然后凑近过去,替沈月把项链戴上。果然不出所料,吃瓜群众们看见这条蓝钻项链,立刻又激动得高潮了。
“哇!你们看你们看,那是蓝色的钻石啊!就是电影《泰坦尼克号》里面,女主的那个‘海洋之心’。啊啊,好浪漫啊。”
“浪漫还在其次,重要的是这东西很值钱啊。比起同等重量的普通钻石,至少贵重10倍以上。我记得前几年,美国那边有颗大概7克拉的蓝色钻石,卖出了900万美元的天价,相当于10亿日元呢。”
“等等,现在这颗蓝钻,好像还不止7克拉吧?我看至少也有10克拉啊!”
“只多不少。哇,这年轻人究竟是谁啊?随手就能拿出来这么一条价值10亿日元的项链,难道他是哪个大财阀的公子?”
“不太可能吧?即使是日本第一大财团三菱集团,他们家的公子也未必能够随手拿出10亿日元的首饰啊。”听着身后吃瓜群众们的议论纷纷,松岛康介脸色登时变得一阵青一阵红,活像交通灯似的。眼底处更不期然地,闪过一股充满怨毒的光芒。他再也忍耐不住。他猛然握紧拳头,转身向四周厉声咆哮道:“说
够没有?滚!统统给我滚!”众人纷纷被吓了一跳,不少胆小怕事者不敢再停留,快速离开,人群随之疏散了不少。松岛康介则转过身来,向沈月咬牙切齿道:“沈月,我对你一往情深,然后你就不知道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野男人,和
他演戏来当众羞辱我?呸!10亿日元的珠宝随身带着满街走?当我是傻子吗?”
沈月面色一沉,喝道:“松岛康介,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最好别乱来。否则的话,那后果你承担不起。”
松岛康介额头上青筋暴突,嘶声咆哮道:“吓唬我吗?呸,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野男人究竟……”
说话还未讲完,宇文成已经嘿声冷哼,抬起头来,向他瞥了一眼。霎时间,一股凌厉气势如山如岳,沉甸甸地压下来。松岛康介完全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只觉得心口仿佛被押上了块大石头,几乎连口气都喘不上来,更不用说继续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