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玩了?”见几个孩子跑了回来,任怀兴他们松了口气,拉着糯糯问道。
本以为他们玩一会儿就回来了,没想到天黑透了才回。
糯糯眼珠子转了转,见周和也看着他们,遂说道:“就在附近玩了一会儿。”
也不算撒谎,那个地方确实离这里不远。
说着,担心他们看出端倪来,糯糯赶忙说:“大师父,五师父,我先上楼啦。”
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路过周和的时候,跑得更快。
周和正喝着茶,忽然闻到了一点血腥味,眼眸一下子抬了起来,盯着糯糯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眉头紧蹙。
“怎么了?”见他这样,任怀兴奇怪道。
“糯糯身上有血腥味。”
闻言,任怀兴一下子惊了下,“是不是闻错了?”
糯糯身上怎么会有血腥味呢,她受伤了?
周和摇头,“不会。”
他对这味道最是敏感,绝不会出错的。
很淡,不像是糯糯自己受伤的,那是别人受伤了?
会是谁呢?
跑到楼上,糯糯一下子就把门关上了,掏出怀里的金针,看着上面沾染的血迹,仔细清理干净,不由嘟囔道:“下次带钢针过去。”
他们不配用她的金针。
宋一铭想起走的时候那两个人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看来以后还是不能惹糯糯啊。
谁能想到长得这么可爱的人狠起来居然会这么狠。
不过他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要是她都知道那是害她五师父断腿的人,她还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话,那才是真的不应该。
打坏人,是一件好事。
“糯糯,明天我们还要去吗?”他有些跃跃欲试道。
“去呀。”糯糯点了点头,敢欺负她五师父,一天他们也别想好过。
看到她的眼神,宋一铭又有些被吓到了,心里暗暗啧啧两声,看来以后欺负谁也不能欺负她在意的人啊。
不然,软萌的人发起火来那也是很吓人的。
季子辰深以为然。
两人看着糯糯收拾着金针,不约而同地齐齐往后悄悄退了半步。
之后几日,他们天天都有一段消失时间,任怀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仔细嗅了一下,果然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又看了眼糯糯,见她气色红润,不像是受伤的样子,默默收回目光。
温声道:“外面冷,以后早点回来。”
“知道啦大师父。”糯糯乖乖点了点头,朝他笑了一下。
说话间,茅一山走了进来,灰头土脸的,糯糯忍不住问道:“九师父,你干嘛去了呀。”
“别提了。”茅一山拍了拍身上的土,脸色有些臭,哼了声,“这个阎昆,实在是太狡猾了,居然提前布下了天网,害我腿都快跑断了,才把这阵给破了。”
天网,最主要一个特点,就是够大,让人无处可逃。
“他居然以整个京市为棋子去布阵,呵,数年不见,他的野心真是越来越大了。”
说着,茅一山的脸色极其难看,倘若没有提前破阵的话,那届时还真是要麻烦。
糯糯显然也听说过这个阵法,眉头也皱了起来,她回想了一下,今天正好是初六,初七,就是玄门大会了。
也就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