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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田先生是个日本特务(第1页)

长安兵谏前后,田先生每天除过在药铺给病人看病,就是呆在自己家里跟卢秀蓉和女儿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对于大街上的各种传闻充耳不闻,看起来老实许多。

自从生了女儿以后,卢秀蓉把全部精力用在女儿和丈夫身上,女人就是那样,一旦丈夫对她好点,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丈夫献上。虽然有时晚上田先生对她实施一点性虐,做些奇形怪状的动作求得自身的满足,但那都是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卢秀蓉当然不可能知道其他的男人怎样跟自己的女人睡觉,反而认为凡是男人都是那样,时间一长感觉那种虐待是一种享受,剧烈的疼痛过后浑身轻松。

那天晚上一觉醒来,卢秀蓉发觉丈夫不在身边睡觉,厨房那边透过来一丝亮光,紧接着听见滴滴答答的声响。卢秀蓉好奇,披件衣服起来,透过门缝看见饭桌上放一台卢秀蓉从来没有见过的物件,耳朵上不知道戴着什么,正在不停地按动着那物件上的机关,物件便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卢秀蓉当然不可能知道丈夫在干什么,只是感觉好奇,顺便问了一声:你在干啥?

田先生蓦然回过头,眼睛里闪着凶光,那凶光使卢秀蓉胆怯,心里颤抖了,感觉到恐惧。丈夫行为的怪异她已经习惯,但是还没有见到过田先生这副模样,仿佛被逼上绝路的困兽,想把卢秀蓉吞进肚子里。卢秀蓉脊背上冒出一丝凉气,惊恐地又问了一句:你想干啥?

田先生把耳机摘下,像个变色虫一样,突然间满脸堆笑,对卢秀蓉说:秀蓉,既然你看见了,我也就不再隐瞒,这件事千万不能讲出去,讲出去以后你我都得完蛋。你光需要知道你的丈夫不是一个一般的医生,还在干着其他事情,至于干啥?你就别问。给你说了你也不懂。

卢秀蓉的声调有点颤抖:你放心,我是你的婆姨(媳妇),就是死了也是你田家坟地里的鬼,可是我总该知道,桌子上的那个物件是一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发出声音?

田先生低声恐吓道:这东西你千万不敢去摸,摸的不对了就会爆炸,一爆炸全城的人都要死光!

卢秀蓉后退了一步,颤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害怕?田先生回答:我懂里边的机关,不懂的人千万不敢动。卢秀蓉说:我知道了,你的那些玩意我坚决不摸。不过你不要把它放到家里,我看见那玩意就害怕。

田先生劝道:你睡吧,你不要去动它就不会爆炸。

卢秀蓉睡在炕上,听到那响声还在滴滴答答,她有点疑惑,丈夫这究竟在做什么?

聪明的读者可能已经猜到了,那是一台发报机,田先生正在给他的顶头上司发报。根据可靠消息,延安方面将要派出代表团奔赴长安参与长安兵谏的解决,当时xxx方面的主张已经非常明确,只要蒋委员长答应停止内战,一致抗日,就可以促成兵谏的和平解决,南京的何应钦、汪精卫之流极力主张轰炸长安,宋美龄临危不惧,亲自飞往长安保护蒋委员长不受伤害,而侵华日军的目的就非常明显,他们最希望看到中国大乱,希望蒋委员长死在长安,最不希望看到国共和解,组成抗日统一战线。所以采取的第一步骤就是暗杀**代表团。田先生的上司命令田先生迅速掌握**代表团的行动路线,以便实施暗杀。长安兵谏的和平解决是当年中华民族的唯一选择,蒋委员长当年在中国的地位无人能够替代。周恩来副主席临危授命,亲赴长安,那是一场比力量比意志的较量,所有的政治派别都出于不同的政治目的蠢蠢欲动,山雨欲来风满楼,长安城里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全中国甚至全世界人民的神经。

田先生发完电报后脱光衣服钻进卢秀蓉的被窝,卢秀蓉翻身把田先生抱住,她有点害怕,感觉中自己的丈夫在实施一项非常危险的活动,女人什么都不祈求,只希望丈夫跟孩子每天守在自己身边,平平安安过日子,有关外边世界的风雨卢秀蓉也听到一些,但是她认为那跟自己没有关系,可是今晚卢秀蓉却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丈夫的行为可能会毁了这个家庭的平静。

卢秀蓉在丈夫的怀里微微颤栗,嘴搭在田先生的耳朵边轻声说:孩子他爹,我很害怕,真的,我害怕突然之间你离开我跟孩子,跟上你再苦再累我愿意,咱挣的钱够花,求求你不要做那些危险的事情,行不?

田先生突然之间产生一种冲动,他喜欢女人小鸟依人般地偎在他的怀中,感觉中征服一个女人跟征服一个民族一样,充满了惊险和刺激,男人一生中只追求两件事,一件是事业,一件是女人。田先生不可能为了女人而摒弃自己的事业,而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皇和大日本帝国,他的潜意识里已经铸就了一种信念,大和民族必须征服整个世界!其实,战争是聪明人附在愚人身上的魔咒,为了鼓励人们去卖命,战争的发动者总是把战争描绘得多么神圣,阵亡者至死也不会明白,他们其实是被统治者利用……信仰是把双面刃,一边嗜血如魔,一边高唱圣经。不要指望魔鬼会立地成佛,此刻的田先生已经出于极度亢奋之中,感觉中怀里的女人就是他餐桌上的一道菜,由他随意享用,他把女人搂紧了,怀里的女人软弱无骨,好似凌霄帐里的一条蛇,紧紧地缠绕着他这棵大树身上,田先生一双大手从女人身上抚过,所到之处溅起一片火星,女人期待着,期待着田先生去耕耘她那条壕沟,可是田先生的内心却闪过一丝阴冷,他不走正门,却从女人的后门硬硬地顶入,女人“妈呀”一声大叫,接着便向田先生讨饶,然而田先生却疯了,女人的讨饶更加激起了他的兽性,他爬在女人的屁股上大力起伏,女人的讨饶声渐渐小了,变成了一阵啜泣。

第二天早晨起来卢秀蓉照样做饭,虽然屁股火辣辣地灼痛,可是那样的性虐已经不止一次发生,女人天生就是男人手心里的玩物,嫁给男人就得听天由命。她给女儿穿好衣服,用木盘子把饭盛到炕上,然后一家三口坐在炕上吃饭,吃完饭后田先生照样去药铺给人看病,跟往日不同的是,田先生竟然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搂着卢秀蓉,对妻女做了一个少有的亲热举动。

铁算盘刚把药铺的门打开,就见来了一个乡下人赶一条毛驴,乡下人自称他爹病了,指名要田先生去他家里给老爹爹看病。亲家郭善人上吊自杀以后,济世堂一直没有中医坐堂,田先生一个西医倒忙得不亦乐乎,近些日子田先生顾不上出诊,一般不去乡下看病。乡下人一开口铁算盘就代田先生拒绝,可那田先生却说这个人有孝心,很少有人赶上毛驴请先生给爹娘看病,去就去一趟吧,反正一些西药铁算盘已经逐渐认识,当年西药品种较少,头痛脑热拉肚子都有专药医治,即使吃错药也不要紧,货架子上一般没有要命的药。

铁算盘不好再说啥,田先生借口要回家去取什么东西,把那乡下人领回自己家中。回到家里后田先生借故把妻女支开,两人在屋子里密谋了许久。一会儿田先生从家里背出一个褡裢,搭在毛驴背上,两人赶着毛驴出了北城门一直朝北走,那一天田先生没有回来,凤栖城的人都不怎么留意,惟有卢秀蓉跟铁算盘心里着急,天黑时铁算盘来到卢秀蓉家里,询问田先生临走时有没有说过他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卢秀蓉虽然有满肚子疑惑,但是她什么都不肯说,她知道丈夫在干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虽然田先生经常在她身上施虐,但是她仍然害怕失去丈夫。

大约五六天以后,一辆牛车拉着田先生回到凤栖城自己家中,只见田先生满身血渍,人已经昏迷不醒。赶车人把田先生背下车,放在卢秀蓉的炕上,告诉卢秀蓉田先生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摔进深沟,幸亏他路过时发现,田先生让赶车人把他拉回家,答应付给赶车人报酬。田先生微微睁开眼,用手指了指放钱的地方,展出五个手指头,让秀蓉付给赶车人五块银元。赶车人走后卢秀蓉流着眼泪把丈夫的衣服脱下来细细查看,这哪里是什么摔伤,田先生的腿上、胳膊上均被枪弹刺穿!

原来那天田先生执行上司的命令,赶往甘泉的一条山沟去伏击xxx派往长安解决兵谏事变的代表团,据可靠情报,代表团团长就是周恩来副主席。可是xxx早就预料到敌人会来这一手,代表团没有走那条路,而是走了另外一条山路,红军队伍里也藏龙卧虎,他们巧施计谋,顺手牵羊,打了一场漂亮的反伏击战斗,全歼了敌人的伏击手,田先生负责接应,侥幸逃脱,却受了伤,被一辆牛车拉到凤栖县城。

其实那赶车人也有些来历,但是我们顾不上追究。赶车人走后田先生让卢秀蓉拿过来药箱,自己给自己动手术,他先在伤口上推了一针麻药,然后用钳子把伤口内的子弹取出,看那伤口流出殷红的血,卢秀蓉搂住女儿,吓得光流眼泪不敢出声。

十天以后,田先生又重新出现在药铺,那时,长安兵谏已经和平解决,张学良将军陪着蒋委员长去了南京,东北军在凤栖整装待命,这支部队的命运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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