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兰花的想法有些幼稚,以为这几个大婶跟她一样,也是出来讨要吃喝,殊不知那些大婶老谋深算,她们相约出来是做**生意,从赶脚汉子们的身上榨出一些油水。
蜇驴蜂有些心软,劝说板兰花赶快回家,这么小的姑娘犹如一株含苞待放的野花,过早地枯萎有点可惜。可是水上漂却说,她出道那一年也是十二岁。棒槌说得更绝,女人身上长着那个东西就是为了让男人使用,迟早总有那么一天。板兰花云里雾里听着,隐约感到这些大婶们不怀好意,小姑娘不知就里,被糊里糊涂胁迫着去做**生意。天上没有月亮,满天的繁星眨着眼睛,蛐蛐在草丛中无休止地恬叫,给夏夜增添了几分神秘。赶脚的汉子们吃饱喝足,怀揣着挣来的血汗钱上路,夜色中看见几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站在路边朝他们招手,腿中间的棒棒子善解人意地顶着裤裆,那是一种天衣无缝的契合,男人们知道女人想要什么,就在路边树林里的毛草丛中,女人们跟男人们讲好价钱,便非常自觉地褪下裤子,心甘情愿地由着男人们在他们身上发泄,棒槌跟水上漂浪声的喊叫犹如夜猫子叫春,惟有蜇驴蜂默默地躺着,牙咬着下嘴唇,为自己不幸的命运伤悲。突然一声凄厉的喊叫让群山为之颤栗,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哪能经受得住*狼的袭击?!小姑娘在男人的身下苦苦地哀求,那种哀嚎给男人们注入了动力,男人们的动作越来越猛烈,犹如老鹰抓住一只小鸡。板兰花被折腾得死去活来,渐渐地喊叫声变成了无奈的呻吟。
男人们在女人的身上得到了满足,志得意满地离去,女人们穿起裤子盘点收获,发现可怜的板兰花已经瘫痪成一摊肉泥,同路不舍伴,几个大婶不会见死不救,她们齐心把板兰花抬到她家屋门前,眼瞅着板兰花踉踉跄跄回到自家屋子,这才放心地离去,可怜的娘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板兰花,也没有问板兰花究竟去了哪里,便把头歪在一边,昏昏欲睡,弟弟妹妹睡得跟死猪一般,惟有板兰花在暗自垂泪。
十二岁的小姑娘经历了血与火的历练,苦水里浸泡过的种籽在心仪里生根,这个社会本身就是强食弱肉,一颗生在路边的野草不需要怜悯,他娘的怎么个活法都是活人,板兰花把牙齿咬碎咽进肚子里,一种复仇的愿望破土而出,既然男人们从我的身上无休止地索取,我就要报复尘世上所有的男人!
但是其他三个女人的感受却不尽相同,水上漂生性软弱,对待男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需求,那一天夜间她收获最多,她瞅准了一个男人在他的身上大力起伏之时,偷偷地将手塞进男人的衣袋,偷走了男人所有的碎银……其实这不算偷,是一种并不文明的行为,男人并没有发现他丢失了什么,即使丢失了也只能自认倒霉。可是水上漂却心中暗喜,她没有任何不安和自责,反而感觉到心安理得。
棒槌摸黑朝家走,发觉自己屋子外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内心产生的喜悦使得她几乎晕厥:“楞木,你个瞎家伙,还没有忘记我,还知道来我这里”!她一下子扑向心目中的“楞木”,却把头撞在自家屋子的门柱上,原来她的心里又出现了幻觉。
只有蜇驴蜂心态平稳,她怀揣几枚银元走进自家屋子,看见自己的四个女儿仍然在酣睡,心想明天借一头毛驴,去瓦沟镇籴面籴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