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安以淮斩钉截铁。
乐振涛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安以淮会说出这种话,好一会他才缓过来,眉头一皱,“安兄,好歹我们是珊珊的养父母,我们照顾她二十多年,难道她现在是安家的女儿,我们就不能见她了吗?”
安以淮双手环胸,倚在沙发上,斜睨着乐振涛,一声不吭。
乐振涛敢一个人过来,有一部分原因是昨天他们发现安以淮似乎不善言语,他很少言,所以乐振涛认为自己一个人足够摆平安以淮。
料到安以淮会沉默,乐振涛继续说:“我们不是要跟你抢女儿,只是想看看珊珊,二十多年来,珊珊一直陪在我们身边,安兄难道你真要这么残忍吗?”
“既然如
此,当初何必跟池墨做那交易?”安以淮冷冷的看着乐振涛。
“那是被池墨逼得。”乐振涛回答的理所当然,他扬了扬头,“如果我不答应他的条件,他就让我坐牢!”
“乐振涛,我们还是开门见山吧。”安以淮看够了乐振涛的自以为是,“你想要什么,直说。”
乐振涛只是愣了一下,心里想了又想,继续按照之前的计划,坚持道:“想见见珊珊。”
“最后一次机会。”安以淮厌烦了乐振涛的装腔作势,“现在你说出来,我还可以满足你。”
“我们养了她二十多年,现在只是想看看她。”乐振涛说的隐晦,“我们虽然不是她的亲爹妈,但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你不让我们见她,这事说出去,怎么都不成道理。”
安以淮冷冷一笑,这就是乐振涛的本性,一想到自己女儿在他们家里遭受到的事情,安以淮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痛。
“感情?真有感情,你会把她拱手让人?真有感情,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你会不知道?”安以淮讽刺,然后朝乐振涛摆了摆手,“我安家不欢迎你,别再来。”
乐振涛没想到安以淮会下逐客令,他十指攥紧,眉头紧皱,“安先生,现在不少人都盯着安家的事情,你这么对我,就不怕我在外面说些什么吗?”
“随意。”安以淮摆了摆手,那样子像是在打发乐振涛走。
这下乐振涛是真的愣了,他刚刚说过的那些话,每句都带着威胁,这安以淮怎么像是没听懂似的,还敢把他赶出去?
见乐振涛站着不动,安以淮叫来了管家,让管家把乐振涛带出去,而他则去了后院。
“安以淮,你居然这么对我?”乐振涛不走,管家直接拽着他的胳膊往门口走去,边走边大喊大叫:“我替你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你就这么对我?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乐振涛越说越激动,如果是不知情的人听到他这番话,还以为安以淮对他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然而,不管乐振涛怎么叫喊,安以淮连理都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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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振涛在安以淮这边吃了亏,他心有不甘,转念一想,掏出手机给池墨打了一通电
话。
池墨正好从池家出来,听乐振涛说找他,他约了他在咖啡厅见。
到了约定好的咖啡厅,池墨要了一间包间,乐振涛比他慢一步进来,一见到池墨,乐振涛脸上立马挂了笑。
“池墨啊,最近珊珊干嘛呢?怎么都找不见人呢?”想要在安家讨便宜,乐振涛觉得还是要直接去找乐珊,但乐珊最近电
话没人接,所以他才找了池墨来。
“有话直说。”池墨不愿意在乐振涛面前提乐珊的事情,他冷着脸看了乐振涛一眼,“乐先生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了?她如何跟你无关。”
被池墨讽刺了两句,乐振涛联想到在安家所遭受的事情,他咬了咬唇,“我的想法很简单,我替安家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这女儿我不能白养。”
“五百万还不够?”池墨挑了挑眉,看着乐振涛的眼中满是寒意。
乐振涛在池墨面前,不像是在安以淮面前,他笑得有些无赖,“五百万只是买我和她没有关系,不知道我把那协议发给各大媒体,不知道池律师以后会怎么被人议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