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掰了掰手指头:“道歉吧。”
我才发现张强鼻青脸肿的,衣服很脏,还有鞋印,张强抬头看我一眼,很是不服:“是,对不起。”
“滚吧!”刘宇一脚将他踹趴下,张强像条狗一样爬起来跑了,挺狼狈的,我心惊肉跳的看着他离去,小指微微弯曲,指着门口那边问:“怎么了?”
他双手环胸,故意不露出表情,嘴巴却出卖了他,跟做了天大的好事一样:“早上的信我看到了。”
我点了点头:“谢谢。”
刘宇露出一抹笑,给人一种很阳光的感觉,回应说应该的,还再一次道歉:“之前我心情不太好,我不是故意的。”
我苦笑:“没事,还是别打架比较好。”
虽说看到张强被打我心里有点爽爽的,刘宇也笑着坐下了,班上的人越来越多,我笑着别开了头,假装不认识他。
曾馨也爽快,给我带了好几本漫画,我看得正入迷呢,班主任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边,我下意识收起了漫画藏在身后,班主任皱了皱眉:“初夏同学,学校不允许带漫画书。”
我抿抿嘴:“对不起。”
班主也没有在乎这事,走上讲台宣布:“校长刚刚通告,今年的课本费已经超过了预交额度,所以在坐的各位同学都要补交150元,星期五之前要把钱交到我的手上。”
大概就是这样,他撇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我不禁犯愁,一百五十块,我上哪儿弄去,有几个同学跟在他身后去交钱,我长叹一声,这怎么办呀。
我连水都买不起啊!
整个下午我都心不在焉,在想办法弄钱,办法是想到了,那就是卖头发!
下午放学,女仆姐姐照常来接我,又换了一辆车,曾馨还是哇的一声,咔嚓拍了照片就走人。
回到狼的家,他今天回得早,站在大老远的看我,我咬咬嘴唇,抱起漫画转身蹦跳着离开,步伐也轻飘飘的。
一会过后,女仆姐姐来我房间,我趴在床上看漫画,有些分神,但看了什么内容我都忘了。
我正想着卖头发的事呢,女仆姐姐她就顺了顺我头发:“初夏,你为什么会害怕少爷?”
“我……”话到了嘴边,我就说不出口,他可是杀了奶奶的凶手,这些天我都沉溺在校园生活,差点就被他的小恩小惠冲昏了脑袋,忘了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她看出我的难处,笑道:“你不用怕。”
我吞了吞口水,眼神逃避:“他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眼神像要杀人一样,还不让我走,这是新闻上说的囚禁!”
她淡淡一笑,又开始给我灌输狼是不会伤害我的,是想保护我,听得我头都大了,最后我受不了,甩开她的手:“你和他是一伙的!”
这话一出,她的表情僵硬了下,明明我们在飓尺,气氛像像中间隔了一堵墙一样。
我在无意间伤了她的心,但是人心这种东西很难猜测,谁知道是不是如同我所想象的一样,兴许是她被我点破,心虚了吧。
女仆姐姐愣住了,我把头埋下,小声嘀咕:“你们是一伙的。”
她无言以对,起身出去了,晚餐我没吃,她们就是一伙的,为什么我到现在才发现呢?
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后来也没吃晚餐,抱着漫画书睡着了。
第二天我昏沉沉的,肚子还有点饿,女仆姐姐送我去学校,她跟我说话我都草草的回应着,下车时,她给了我一百块,说是饭钱,中午她有事要做,不能陪我。
我不冷不热的应了声,踏入学校,到了中午,曾馨与我分道扬辘,她还奇怪女仆姐姐为什么没来接我。
去吃了一份炒饭后,我摸了摸头发,希望能卖个好价钱,后脑勺部分全部剪掉应该能有两百块吧。
北高周围有很多理发店,顺着熟悉的路,我来到一家高档理发店,我的头发乌黑发亮,还很顺滑,蛮受欢迎的,那些有钱接头发的漂亮姐姐哪知道这是一个没成年的男生剪下来的。
我一来,熟悉的姐姐问我剪发还是做护理,我以前我很喜欢偷看她,因为她年轻端庄,有股别样的魅力,如今她就站我面前,我心里很慌,摇头说不是:“我卖头发,我以前来过的。”
她‘啊’了一声,上下打量我:“不好意思,我学习太忙,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