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跟他说什么?如果他打扰到了你的生活,你不喜欢的话,可以大大方方地说出来,真没必要勉强,虽然景希还只是个孩子,但我想最多伤心难受个把月,也就会渐渐淡忘了。”
白筱再也忍不住了,“我不清楚郁先生你是性格使然还是今天心情不好,但你有必要说话这么刻薄吗?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是因为有事情耽搁了,如果是因为我这通电话打扰到你做事,那你大可以现在挂掉。”
深吸了口气,白筱觉得还是没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又道:“还有景希,我从没觉得他讨厌,他是我见过最乖的孩子,我从没想过伤害他,我要说的就这些。”
说完,白筱就凭着一股子意气先挂了电话。
低头看看拎着的蛋糕还有装在袋子里的碎手机,白筱情不自禁地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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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看着被挂了电话的手机,心情糟糕透顶。
耳边似乎还有她滔滔不绝地教训他之后的那一声压抑的哽咽,只是想想就愈加地烦躁起来。
他蓦地转身,拿了外套下楼,从刚进门的郁首长手里夺了车钥匙,就大步朝车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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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又在军区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她盯着门口那块“卫兵神圣不可侵犯”的牌子,直到眼睛发酸才移动双脚。
只是刚转了个身,一辆挂着军牌的越野车就从大院里面驶出来。
扎眼的车灯光一晃而过,白筱还来不及回过头,车子已经在她的面前停下。
隔着车窗,白筱依稀看清驾驶座上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线条冷硬,几乎处于本能,她转身想要离开,刚迈出一只脚,车上下来的男人已经一把拽过她的手臂,“去哪儿?”
白筱想到他在电话里的不善口吻,想到那些尖酸言辞,就不想再理会他。
郁绍庭眉头拧起,一把将她扯到车旁,“上车。”
“不用。”白筱奋力甩开他的手。
见白筱真的头也不回地就走,郁绍庭终究没压制住坏脾气,一把攥住她的肩膀,不顾她的反抗,强行地把她扯过来,抵在车门上,困在自己跟越野车中间,他的大手紧紧锁着她的手腕。
因为挨得太近,白筱清晰地听到他粗重的鼻息,就像是一头被惹怒的雄狮。
那双幽深如万年潭井的黑眸里倒映出她苍白的小脸,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高挺鼻梁下,绯淡的薄唇紧紧地抿着,看起来不近人情,两人紧贴的身体,即便隔着衣服布料还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白筱盯着他快抿成直线的双唇,脑海里只有曾在书上看的一句话:薄唇的男人生性凉薄。下一瞬是她始料未及的,郁绍庭倏然低头,凉凉的唇压过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覆住了她的唇。
不给她任何的思考时间,霸道、蛮横,白筱一时没反应过来,瞳孔微微放大,他的左手虎口钳住她的下颌,右手揽过她的后腰,她甚至感觉到他在噬咬她的唇瓣,带着某种偏执的疯狂和怒气。
遒劲的长臂,坚硬的牙齿,薄而有力的唇,带着新鲜烟草的味道窜进她的口鼻。
“唔……”因为窒息,白筱挣扎,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嘤咛。
她的唇被放开,嫣红的妖冶取代了方才的苍白,只是她刚吸了口新鲜空气,他又贴了上来,像是惩罚地咬着她,灵活的舌探入她的口腔,舔过她的舌尖,缠上,挑逗,追逐着,喘息声越来越重。
清冽的男性气息包围了她,白筱禁不住地战栗,双腿却发软地站不住。
唇齿纠缠间,她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就像是两块相互吸引的磁铁,曾经的记忆在她的心底激起千层海浪,只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做任何亲密的事,她非但不排斥,还不由自主地想要去迎合。
难道这就是偷情的刺激感吗?
白筱一个激灵,本迷离的大脑顷刻间清醒过来,“偷情”两个字居然让她产生了一股兴奋感,却也不可遏制地战栗,郁绍庭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反抗,冷不防地就被她给推开了。
他目光幽深,呼吸紧促,定定地望着她,随之拉开副驾驶车门:“上车。”
郁绍庭的声音染了些许情欲的沙哑,白筱是成年人,虽然没亲身经历过,但也看得懂他眼底的意思,她扒着车门不肯上去,在他拽着她要拖她上去时,低声道:“我已经结婚了。”声音带着恳求跟不安。
郁绍庭回头,静静地望着她,眼中是她看不懂的情绪,与此同时,她的手机响起来。
“筱筱,你在哪儿?快来医院,裴祁佑的病情恶化了,刚又进了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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