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君拧眉。
这位后起之秀手段他也是听过,据说将匈奴得吓破了胆,竟将王庭放弃,集体朝着更西边游牧迁徙。
大荒位处西北国匈奴骚扰过,但像北宁王这样,确是头一回。就连武安君年轻时也带兵过匈奴,知道他们擅长极为狡猾游击战,同为将领,更知易。
武安君叹道:“这些后生真是一辈强过一辈啊。”
说着,又有小厮来报:“将军!方国有快马来了!”
快马加鞭,那自然是带着诏书来。
守在武安君一旁副将庆生面色登时好看起来:“莫是国君又有了什新指示吧?”
怪庆生这种反应,而是豫王每一道指示,是在拖后腿。
明明害怕国土沦陷,好说歹说求得武安君出山,却又忌惮武安君在列国周遭和国内百姓盛名,生怕得了兵权后这位老人会就此造反。
怪也只怪武大业大,代代出息。
武安君皱眉:“庆生,可对君上敬。”
然而等到他展这封诏书之后,还是忍住为内里内容深深叹气。
面对即将到来铁骑,豫王第一反应是从奸臣那里薅一点这些年私吞军饷,而是下诏书让他要率先动用武力,争取求和。并且还说一始只给他调动关隘军队虎符,先派兵增援。
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武安君,也由得额头直跳。
他由得想起当年和他对阵,尚且还是皇子渊帝。
当时渊帝险险落败,便是因为大渊国内没有给他派来增援。得已之下,这回头撤走。
而现在,这个人变成了自己。
武安君只余苦笑:“收下吧。”
国存亡,生死攸关之际,何荒唐!
就在城墙上因为这道诏书,一片静寂之时,前方辅营了望塔上斥候忽然惊声道:“敌袭!有敌袭!”
号角声在静寂雪原里吹响。
所有士兵严阵以待,武安君将手搭在城墙上,凝重地看向远方。
在天际和雪地交汇纯白幕布上,一队纯黑色畴骑黑线般逼近。
为首那人白衣白马,几乎要同背景融为一色。他单手持着七星龙渊,眉骨沉默深邃,表情平静而冷冽,似是远处冰川凌霜般沉寂下来雪。
然而最引人注目,并非他白衣和白马,而是那头似雪一般,纯白披散长发。
但凡是大荒军队,就没有没听说过这支骑兵威名。
大渊三皇子玄骑!
武宁王或许还只是手段残忍,这支骑兵却是未尝败绩,用兵如神,每每在最没有预料时候尖刀般刺入敌军心脏。
早在函谷关一战,极度人数平等下以少胜,就将他们送上神坛。
武安君瞳孔骤缩,高声道:“整军准备!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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