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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荒中,类似大漠般的存在,缓缓徐行着两个身穿黑袍的男子。
“在这外面飞尘飘的,还是穿黑色耐脏啊……”醉镜一笑道。
刘乃抚着手腕,淡淡一笑作以回应。
“回到宫中要注意休息,操持国事要加以自制了。”醉镜祝福道。
刘乃点了点头。
“那个神医,还不错,没装太久,便将你毒解了。我也长了见识,原这世上还有一种名为“伤毒”,将人腐烂的血肉研磨进毒成粉,啧……也难为神医那么百晓了。”
醉镜看向面色不变的刘乃,道:“也难为你……能忍疼将那片触毒的肉给割下。”
刘乃,用那只完好的左手抚额,无奈道:“别说了行不行?血腥的令人作呕。回去也别说,省的作呕了皇兄。”
“你是怕他心疼。”醉镜道的直白,“你们这对兄弟啊,都不是说真话的主儿。”
刘乃低头笑。
目光落在右手被袍子遮挡住的小臂上,当日被渗毒的剑割了一下,一路找神医找解药,其实,见了真正的神医才知道,根本不需要解药,“伤毒”也没有解药。
当时他整颗心都寒了。
绝对对不起天下爱他的所有人,尤其是皇兄艾婉他们。
他真没用。
而那位神医,下一句又将他一下提到天堂,他道:“倒也不是没法解,就是看你胆魄。”
醉镜当时站出来道:“我们最不缺的就是胆魄。”
在生死面前,就算平常人,也会孤注一掷。
况且他们身上背负了那么多的人。
“神医,说吧。”刘乃说出了第一句话。
神医望了他两眼,似乎也看出来他们不是凡人了,便站起身,将一把被热火燎过的匕首扔在了刘乃与醉镜面前。
“把那块被“伤毒”碰过的,现在已经痊愈了的伤口,再给它割了就行,你们谁动手啊?!”
“……”
神医这才开始详细道来:“他这毒不蔓延到五脏,但比蔓延到五脏还厉害。你认为你那块好了是吧,其实错了,那毒还在呢,隐藏在你自以为痊愈的皮肉当中,而且就在那一块蠢蠢欲动,到了一天就能要你的命。所以,你现在赶紧把它彻底再割去,让它重长。就是,疼,会留疤。说简单不简单,说复杂也不复杂,你能么?”
神医朝刘乃昂了昂下巴,换来刘乃一笑。
“有什么不能?”嗓音低沉磁性,“我要是不能,也不配说我是他的弟弟。”
是刘家的儿子,是一国之君。
醉镜却满脸暴戾,眼睛狠狠的:“这些人的心眼真是太坏了,太阴险了,死不死都要让你疼一次……该死的!!”
刘乃冷笑了一声:“他们巴不得我不知道,那样我死的更憋屈了,明明只需要割一块肉的事,却因为无知,赔了自己的命。”
“……”醉镜瞋目。
合着割一块肉,在刘乃眼里那么轻松……
啧,不愧是刘清的弟弟。
都是对自己对别人狠的主儿!
“那我帮你?”醉镜说着这话,表情却似退缩。
刘乃无语:“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