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小心翼翼地问出,“你对每个女孩都是这样的吗?”
他望住我。这回是很认真的神色。不再有笑意。
“只对你不一样。”他说。
我却笑了。
早上有一个女孩说过,她和他上过床,还有过他的孩子。
这种人,说什么话都不可信。
“你不信?”他瞪着我,目光如同豹子一样的锐利。
“会有别人信。”我说,那个穿着纯白色晚服的女孩应该就信他的话,所以才会与他上床,怀他的孩子。
“我喜欢你,徐木木。”他说。
我哈哈大笑起来。玩笑开第二遍实在令人感觉不佳。何况我也不傻瓜,怎么会让他愚弄第二遍?
他掐住我的胳膊,目光很恶毒。
这回我不怕。我为什么要怕他?
“别人都说你是混蛋,我想,是的。你就是混蛋。”我的两唇在颤抖,“每天都有女人从你家里走出来,今天早上还有一个女人说喜欢你,怀过你的孩子你每天是不是都跟不同的女人说这样的话?”
他顿时哑然。
他默认了他的罪。
我抽出我的手,想走,再也不跟这样的人在一起。
“回来。”他吼。
不管,还是走。
那个人一箭步跨过来,掐住我。扳过我的身体,对着他,他说,“徐木木,我已经没有喜欢你的资格了是吗?”
那种阴郁的神色令人难过。就像我揪痛了他的伤口一样,那人满脸都是痛楚。
可我不爱他。
于是尖锐地接口,“你觉得你还有资格爱谁呢?”
他颓丧地放开我,转身,只说一句,“记得吃饭。”
这种语气听来,隐忍,带痛。我以为他很潇洒,看来并不尽然。
目视他离开,走远,才独自走进潮州沙锅粥店去,坐下,点了海鲜粥。
失落是有的,但关系不大,反正我不爱他,走了才好;若不走,说不定还会被他按住强吻。
百般无聊,试图拨一下妈妈的手机,居然通了。也好,和她说说艺术学院来选人的事。
不过听电话的是别人,很烦躁的男人声音。
“我妈呢?”我问。
“木木是不是?”男人的声音柔和下来,很像戏子。
“我妈呢?”我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