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媚腾地一下火冒三丈,气呼呼的说:“现在高兴了,就知道开始气我了是不?”
孟凡尴尬的笑笑,迅速擦完手,赶忙绕过萧媚,走进客厅吃饭。
饭桌上,众人笑笑呵呵,一直连吃带说的到了十点多,孟凡才起身告辞,萧书记很精明的让女儿去送孟凡。
萧媚也很乐意,虽然表面上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但却乐在心里,带着孟凡走出房间,来到楼下,一路上两人一句话不说,有些小孩子赌气一般,孟凡不说话,是因为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在上车的一刹那,萧媚终于忍不住了,错过这次的机会,她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
想到这,一把拉住孟凡刚打开的车门喊道:“孟凡?!”
孟凡愣了下,眨巴着眼睛回头看着她:“怎么了!?”
萧媚有些扭捏,平日里虽然大大咧咧,但一涉及到自己内心的感情,却没有了胆子,支支吾吾的问:“你是不是很喜欢秦艳芬那个女人?!”
孟凡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听出孟凡似乎有些生气,萧媚赶忙说:“没什么意思,我就想问问你她在你心里是不是无可取代?!”
孟凡有些吃惊,他没想到萧媚竟然看得出秦艳芬对自己而言,比方敏和冯莹莹还要重要,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好吧,我承认,她在我心里的位置真的很重要,我也爱她?!”
“那我呢!?”萧媚不知道为什么,想也没想,一下子说了出来,但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抿抿嘴将头下去。
“你……”
要说孟凡没察觉到萧媚对自己的意思,绝对是假的,但一直以来孟凡不敢承认而已。
看到孟凡突然没话了,内心一直不敢想的结局,一下子涌了出来,孟凡的表情,语气,神态,已经是答案,萧媚自嘲的笑着裂开嘴:“呵呵,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了,我没秦艳芬那么漂亮,也没有方敏那么有钱,更没有冯莹莹那么懂事,所以我和她们谁都比不了,再说我们从一开始就没什么,对吧,呵呵,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孟凡,我很难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你那次在审讯室调戏了我,我的脑子里满是你的身影。”
“有时候,我感觉我很贱,很无耻,被人调戏了还想着人家,仔细看来,也是,方敏和冯莹莹在你的心中,无论从什么角度都是你的一种责任,你绝对不会放弃她们,秦艳芬虽然是个离过婚的女人,可他矜持,温柔,心地善良,长的漂亮,懂事,会说话,会关心你,体贴你,照顾你,是啊,我会什么?就是一个大官的公主而已,任性,霸道,鲁莽,什么都不会细想,对不起,孟凡,对不起,是我缠着你的,是我打扰了你……”
萧媚满脸的泪水,边说边往后退,每说一句,就抽泣一下,苦笑,无奈,悲痛,伤心,欲绝,所有的情绪全部出现在她的脸上,接着又说:“第一次爱的人,是个多情的坏蛋,第一次爱的人,是我够不着的距离,第一次爱的人,是我无可奈何的放手,第一次爱的人。,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流氓……”
萧媚在笑着哭,泪水犹如盐酸一般,浸蚀着脸庞,被深秋的风吹得微微作痛,但萧媚感觉内心更痛。
孟凡没想到萧媚会有这样的一面,自己对萧媚是什么感觉呢?说不出来,抿了抿嘴,大步上前,一把拉住了渐渐远去的萧媚说:“能别哭了么?!”
“不哭可以挽回我的爱么?!”
萧媚有些微肿的稚脸抬起来,看着孟凡,在暗淡的灯光下,照射着,接着又自嘲的笑笑:“从小我就不懂得什么是伤心,从小我就不懂得什么坚强,可是孟凡,你改变了我,认识你没有几个月,你让我懂得了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一件东西都会让我抓住的,感情就是其中之一,它像沙又像风,抓不住却又时时刻刻的在我的身边徘徊,我焦急,看着那像风的感情,又像沙的散漫,从我的耳边,身边,手边轻轻的溜走,轻轻的抚摸,我却抓不住他,看着他温柔的体贴每一个人,关心每一个人,却对我视而不见,却对我无比的冷漠,我怎么了?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孟凡,我不该爱上你对吧?!”
楼上,一处窗户前,两名中年男女看着楼下的孟凡和萧媚,女人气鼓鼓的一转身说:“不行,我得下去,刚才看着小伙子还挺好的,现在怎么这么不是人,我女儿怎么了?倒贴给他还不稀罕呢是吗?!”
“哎,你回来,你当妈的怎么说?打他吗?”
萧书记愤然的一转身,抓着妻子的胳膊,吆喝道:“媚媚她已经大了,有了自己的选择,我们做父母的只能祝福她,无论这个孟凡答不答应,都是没有坏处的,让媚媚经历一次也没什么,我们能管她一时半会,还能管她一辈子。”
听完萧书记的话,萧母想反驳,但却找不到理由,只好气鼓鼓的哼了一声,又继续走到窗前,往下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