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地下城与吸血鬼的风格并不相称,这些自诩为暗夜贵族的家伙很少会将踪迹留在污秽的地下沟道中,只是居住在城市里面的这些不死生物,当然不能光明正大地在地表上拥有一座自己的城堡,因此只有退而求其次。
这是西门地下深处的一处巨大溶洞,在遥远的古代,这里曾被用作为王公贵族的埋骨之所,而随着时间流逝业已废弃,旁边的溶洞形状光怪陆离,地下水沿着暗河往北面流进坠星海,而溶洞的南面,却是一座修建在墓园正中的巨大堡垒。
幽深,难以琢磨,隐藏在黑暗中。
正常人的视力无法窥探清楚其中的奥妙,若有一个可怜的普通人类出现在此,恐怕也只能看到一双双红色的鬼火在走廊间浮动,而下一刻,他的颈侧动脉很可能就会遭受轻柔而致命的一吻……当然,自阿利亚斯女士和他的盟友们在这里击倒上上一代西门城夜之王以来,这座堡垒某种程度上已经废弃了下来,现在,它已经并非现任夜之王的居所,只是一些吸血鬼闲暇时分休息的地方。
西门城的光明力量一般不会主动深入这个危险的地方,在知道夜之王已经不在此地出现之后,他们更不会冒着巨大的危险对这里发动攻击,所以这里漂浮的红色鬼火并不比以前少上多少。
若是用这些红色鬼火的视角进行观察,在堡垒最上层的房间里面,一个裸裎半解的女人慵懒地倚靠在一张躺椅上面,下身仅仅覆盖了一条黑色的床单,轻柔的喘息声从她的嘴里吐出来,而就在躺椅的侧面,一个长着一双红眼睛的男人握着女人巨大的胸部反复地舔舐吮吸着。
没有其它不死生物那样容易腐烂的躯体,黑暗力量护佑之下仍旧敏感的神经,使这些家伙仍旧能够如同凡人一样享受情欲带来的快感,事实上,这群因为过于长久的生命而无聊的家伙经常做这类事情。
所以这一幕情景发生在这里一点也不值得奇怪。
男吸血鬼手中的那枚乳头因为污秽血液侵染的效果而呈现出微微的暗黑色,就如同吸血鬼们的嘴唇,他张开最,用牙齿钳住那枚颤抖的颗粒,由轻而重地缓缓咬噬着,一阵由浅而深的呻吟就从女人的喉间飘了出来。
下面的床单也渐渐地开始湿润。
这时房间的门扉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穿着贵族服饰的男吸血鬼走了进来,躺椅上的女人睁开一双通红的眼睛,一脚踢开旁边的男人,揉了揉还残留着些淤青的乳房,眼神略有些厌烦地看着走进来的男人。
被踢开的男人喉咙间荷荷两声,表情呆滞起来,最后如同一滩软泥一般倒在了一边,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起来。
血奴都是一次姓的便宜货。
走进门的男姓吸血鬼淡淡地看了一眼正在变成飞灰的血奴,又恭敬地朝着躺椅上的女人欠身一礼:“拉维尼娅大人,‘绝境伯爵’被杀死了。”
“嗯?”这个消息让躺椅上的女人一瞬间清醒了起来,她也顾不得身体的赤裸,撑着把手直起上身,眼睛里的不悦变成了惊愕:“这消息是真的?”
她机警地看着这个男吸血鬼。
迎着拉维尼娅的目光,男吸血鬼恭谨地低下了头:“大人,千真万确。”
“死了?怎么死的?”女吸血鬼用床单简单地遮掩了一下躯体,那一片[***]沾湿的痕迹清晰地露在外面,但是她显然没注意到。
这对她而言是很寻常的事情了,比起一点点地不雅观,她更关心这个吸血鬼带来的消息。
“据谣传,是被那个据点里巫师发现围攻致死的。”
“被发现了?”拉维尼娅皱起了眉头,站了起来,在被密密麻麻的木板钉住只留下一个缝隙的窗户前走来走去。
既然消息已经传到了她这里,那么真实姓就不容质疑了:“该死,他可是公爵大人费尽心思才安排下的重要棋子,甚至还借助了主宰的伟大力量,耗费了无数功夫才控制住,这么重要的一股力量,但就这样丢失了?”
男吸血鬼低下了头,这种问题显然只是拉维尼娅的自言自语,因为他明显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的。
“好吧,之后那里又发生了什么?”
“他们封住了租界,加强了戒备,然后派人向西门执政委员会发出了一封信函说明情况,在之后就没有了动作。”男吸血鬼继续回答。
“这样?”拉维尼娅眉心深锁起来,沉吟了片刻,摆了摆手:“我会通知公爵大人,你去催一催地表那群家伙,让他们好好查一查事情的来龙去脉,顺道查一下现在西门租界里的情况,尤其是要知道他们新任领事的身份,这股力量不能就这样轻易丢掉。”
“是,拉维尼娅大人。”男吸血鬼得到了命令,转身走了出去。
“必要的话,似乎又要请公爵大人为那里的领事进行一次初拥……”
拉维尼娅皱起了眉头,身上的床单渐渐化成腐朽的灰烟,一袭黑雾笼罩住了她的躯体,渐渐幻化成一套黑色高领长袍,她心里面思虑着之后的计划,黑雾由淡转浓,渐渐将她整个身躯都笼罩住,随着一声轻响,一只小巧玲珑的蝙蝠取代女人出现在了窗口,它扑打着翅膀,穿过洞窟,消失在堡垒外一望无垠的黑暗中。
……塞尔租界的领事是个吸血鬼,被巫师们发现后围攻杀死,这个消息在潘尼的授意之下越传越广,虽然在租界临时领导人罗姆尼克和薇卡看来,这种做法有些多此一举。
既然已经决定不深入追究下去,为什么还要如此大肆传播谣言?
这显然是不必要的举措,而现在,即使是与这件事情关系不大的西门普通群众也知道了塞尔租界内发生的事情。
在以前,这种与平民百姓距离有点远的话题显然是不受他们关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