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力量也恰好合适,真要派出高阶修士去插手市井,这毕竟是在圣京之中,难以瞒过那位陛下,会有什么后果难以预料,一旦触怒,轻则失去圣心,重则粉身碎骨。
而只能动用少量军中退役老卒化身江湖人士去影响和控制市井,所以几位皇子在这种市井之地的影响力便难得的能达到一个平衡,没人能完全掌控市井,也都能从那里传播消息,树立自己的名声。
但最近,祈皇子在市井中控制的几个帮派,其领都莫名其妙的被人暗杀了,惨死家中,其后所在的帮派便被人轻而易举的吞并了。
如此一来,祈皇子不但是在朝无力,在野也是被人开始动手脚。
若依以往,这种事根本不会生。
因为顾忌武帝之故,如果直接动用手中的高阶力量暗杀市井的帮派领,不但对于修士来说通常都不愿意动手,有份,而且极容易引起对方的反扑,同样派出修士暗杀自己一方的人。
互相暗杀,引修士间的战争,在圣京招来武帝之忌,不论是什么宗门或势力都是杀身之祸。
所以即使是祈皇子的实力比另两个皇子要差一些,手中向来更是缺少高阶修士相助,但在市井中的经营却是反倒比另两个皇子要出色一点,他暗中拥有的部份产业都是通过这种方式掌控着。
失去对市井的影响力,祈皇子在财力方面并不会受根本性的影响,毕竟他明面的产业也不少,更有身为皇子时得到的封赏在各地都有,如今最大的财力支持更是来自于当初打下的那处界天,武帝交给他在掌管。
但是这是一个极不好的迹像,非常不好。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种暗杀行为明显是出于另两个皇子之手,但在圣京中敢这样做,难道是得到了武帝的默许?
最麻烦的是不管是不是得到武帝的默许,如果真的斗起来,另两个皇子手上的高阶修士是肯定多过祈皇子的。
但是如果置之不理,祈皇子的弱势越明显,只怕跟随他的都有可能离心离德。
孔璋听完祈皇子的话,微微皱起眉头,忽然一笑道:“此事倒是容易。我刚好前不久收了三个手下,倒也有点小能耐,而且非常听话,到时我可令他们助你一臂之力。不过他们在圣京之中动手,若是给皇子惹出什么麻烦,我可不负责。”
祈皇子大喜,他原本以为孔璋是想说他亲自出手,但又觉不可能,因为以孔璋现在大魔头的名声,岂会愿意去插手这种低级的纷争,但听说是他派出三个手下,他虽不明白孔璋哪来的手下,但心想连道门都视之如大敌,有几个手下倒也不qiguai。
“那倒无妨,他们针对我动了如此多的小动作,陛下却视如不见,我开始反击,想必陛下也不会插手。只要不是大规模的仇杀,在圣京中引起恐慌,只杀掉对方的领,让对方陷入混乱,是无妨的。何况我怀疑,这恐怕是陛下默许的,放宽了我们之间的争斗,想让我们三人中有人知难而退。”祈皇子精神一振,但末了一句却又露出颓意。
孔璋微微张开了嘴,吐了口气,又像在说什么话,但却毫无声音出。
“我已命他们立即赶来。”孔璋淡淡的道“不过皇子就只要我还你这点人情,实在是有点太浪费了。皇子殿下的处境,要么便索性退出帝位之争,要么便要有一往无前的决心,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凡是敢阻挡在皇子殿下的路上的人都要扫除。”
祈皇子一惊,迟疑了一下道:“我也不瞒你,这原本是我皇室中的秘密。岂是我不想退出,但恐怕是我没机会退出去。你有所不知,历代大楚皇室,自始帝以下,有皇子,但是从来没有皇叔。”
这话中之意,孔璋听明白后也不由怔了一下。
祈皇子叹道:“如今你明白我的苦衷了吧,实不相瞒,这牵涉到我大楚皇室中一个极大的秘密,诸位皇子中最终只有一个人能成为帝皇,而其他人都只会成为那一个人的踏脚石。每一代胜出的皇子都会聚集其他所有皇子身上的血脉力量,才有资格去传承属于大楚皇室所特有的力量,最终成为新一代的帝皇。”
孔璋隐然猜到几分祈皇子所说,应该就是当初扶摇大圣对他说的一些有极大关系。
他也不点破,却道:“若是在这种规则下,除非你能得到额外强助,否则极难破局。”
“不错。”祈皇子面上出现深深的忧色“不出意外,三人中我是最可能出局的,至于其他皇子,他们不过是待宰的猪罢了。”
祈皇子忽然一揖到底,向孔璋施一个揖礼,颤声道:“我几乎已经是必败之局,敢请先生助我,就当是还当初那一点人情。”
孔璋受了他这一礼,道:“若要助你一二,倒也并非不可。不过我已是道门之敌,这后果你可想清楚了?”
祈皇子一咬牙道:“如今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若在以前,祈皇子绝对会顾忌极深,但眼下他几乎是败相毕露,朝野俱都失势,眼前更是有势力崩解之相,刚才忽然决意拉拢孔璋,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反正不会更坏,当真要是得罪了道门,也不会是自己败亡更快而已。
孔璋微微点头道:“好,就冲你这点胆气和以前那点人情,我便助你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