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梦溪车子开走了,江南还立原地想,有些失神。
“怎么,恋恋不舍?”
江南错愕抬头,薄南风就站不远处,一身灰色休闲服,便常闲适,却身姿玉立,手边站着一只行李箱,冷漠黑色阳光下像他如薄寒冰眼,定定将她望着。眸细唇薄,竟像说不出凉薄。
“你怎么会这里?”
薄南风桃花眸子淡淡眯起,没有回答。心里如何也痛不了,他猜想一点儿都没有错,他们何止关系不一般,简直你侬我侬。
慢慢地,不合适宜笑起来,那言不由衷一声冷笑和他整体氛围大相径庭。步伐大而,几步走近。江南扬首,刚想说话,冷香袭近,伴着淡淡烟草气息,直逼而下劲头像鲜花盛开时节,大团锦绣缩成一团后纤细枝头不堪负重直直垂下。江南一句话被迫咽下去,转眼被薄南风干净男性气息席卷侵占。如同有电流通过,不可遏制狠狠震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着他。
薄南风含住她唇齿辗转吮吸,不温柔,反倒霸道邪气,牙齿啃噬她唇齿麻而痛。眯着眸子回视她,离得实太近,影影绰绰反倒一切都看不清楚了。江南只觉得他睫毛好长,微微上翘,比女人还要漂亮。
被自己想法震慑,大脑中早已一片空白,渐渐恢复些理智,一把将他推开。抬手掴上去,恼羞成怒:“薄南风,你疯了。”
事实上薄南风觉得自己就是疯了,他手头工作紧,昨晚后半夜三点才睡,不敢睡过头,早上定了闹钟爬起来。七点钟准时过来等她,再看看现几点?十点半也没什么大不了,几个小时他还是等得。上演那么一幕给谁看呢?律师法官,还真是至情至性。
江南手掌发热,微微颤抖。打人不打脸,长这么大也没说甩过谁一巴掌。刚才做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一时恼羞成怒手掌就挥出去了。
道歉话就嘴边,微微动了一下唇齿,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薄南风神色莫测,实实碍了她一巴掌也不闪躲,偏首钩动嘴角,眼中淬出笑,跟毒一样浸人百骇。明明是笑着,感觉像是盛怒。
江南甄别不清,不敢轻举妄动。
薄南风攥紧她一只手腕,飘飘问:“疼么?”
江南冷静如斯,还是被他问傻了。
薄南风嘴角弧度甚,邪魅如斯。手臂轻轻一收将人扯进怀里,一只手扣紧她手腕,另一只掐到她腰身上,手掌和胸膛一样温暖,近乎灼热,身体紧紧靠拢,严丝合缝。江南傻眼当空,他俯身亲吻,牙齿尖利恶趣咬疼她,江南口中泛起腥咸,下意识推打,薄南风不作过多留恋,轻轻别开脸,与她交颈相拥,气息喷薄到她耳畔上,暧昧吐气:“江律师,你好大胆子,还没人敢扇我巴掌。”
又问她:“疼么?”嗓音沉哑:“活该,你自找,一报还一报。”
江南整理好行李从房间里出来,看着沙发上自动换台薄南风,还是有点儿恍惚,她是怎么引狼如室?事情又是如何演变成现这个田地?
薄南风光天化日耍流氓,不仅亲了她还咬她,这会儿嘴唇内壁还留有他齿痕摩挲着疼。偏偏薄南风是演戏好坯子,占了便宜还能装傻卖乖,邪恶笑意一收,摇身一变成了纯良耀眼纯金小正太,嘴巴一撇比谁都无辜:“江律师,你怎么能知法犯法,打人不需要付法律责任么?我好心好意这里等你,打算免费保你周全,你就这么回馈我?”
江南明明知道他是混世魔王,还是迷迷糊糊中招。也不是没被人亲吻过,比这还要浓烈法式热吻都经历过,那一刻心脏却怦怦直跳,连自己都无法招架,她果然感情空窗太多年,没接触过异性碰触,竟然像导火索那样,随着他靠近,“砰”一声点燃爆炸。他吻技高绝,她短暂沦陷后连理智都失去,他说什么她都信,任由他颠倒是非,完全忘记她之所以发飚是因为他调戏她先。
江南思索过来直恨得牙龈痒痒,现再翻老帐是不是晚了点儿?让他误以为她老大年纪玩不起,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若曲解成念念不忘,岂不是丢脸?她相信薄南风有那样本事。
薄南风转首望过来,似笑非笑:“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坐。”
江南眯起眼,想不明白他怎么可以这么若无其事,厚颜无耻。
现思维冷静,头脑清析,想不明白他之前话。
“你提着行李来是什么意思?我没说需要你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