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秦岭山脉,寒风习习,青山逶迤,雾气缭绕的山涧空旷幽怨,银白寒霜布满草涧。白芷打了个冷战,把棉衣往身体里裹了裹。
变天了!
方元璟怀里抱了一大捆干枯的树枝、木头,健步归来,见白芷在洞口等他,展颜一笑。
嗯,冰冷冷的方元璟日渐多了些烟火气,慢慢的有说有笑。
我就说,还有我拿不下的冰块!
干活也是个实城的,瞧,这柴禾,捆的扎扎实实。
方元璟快步的把柴禾丢在厨房,随白芷走进山洞,洞口炭堆还有火星子,赶紧坐下,熟练的添上几块白芷闷的黑炭,搓着双手烤火。
哎呀,这傻子,仅三件单衣,脸颊和鼻尖被冻得红通通的,却像染了胭脂般耀眼夺目。
还,怪好看的……
言归正传,这傻子,冷也不知道叫一声。
白芷圆目一瞪:
“方元璟,冷成什么样,我这还有布匹,制几件衣裳绰绰有余。你也不知说声。”
方元璟下意识扯了扯衣裳,颇不自然的说:
“你已经给了一件新外衫,我穿在身上了。不出远门,到是不冷,洞口火堆一直未停过。我身体壮实!”
瞧这货,又不好意思,白芷熟稔道:
“你可别哄我,我都穿棉衣了,洞里也只有一床棉被,天越来越寒冷,你这壮实的身体抗不住。
午饭后,趁着光线好,找找下山的近道,找准了路,我明天下山,给你置办些棉衣、棉被。”
给自己置办衣物!
方元璟内心一喜:“我跟你一快下山。”
白芷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你的脸?”
每日早晚换洗着药粉,脸上伤口正慢慢结疤中,落在其它人眼里,是丑陋的,言语嘲笑,定是难免。
方元璟无所顾忌的说:
“我戴块面巾罩住即可,此地也无人认识我。况且,我是男子,上下山一趟不容易,多采办些物品,我好搬运。”
白芷内心呐喊……我有空间!
我不用搬运!
方元璟神色殷切,白芷不忍拒绝,只待说道,“好吧。”
在上下打量方元璟身上的衣着,说道:
“你这件唐装挂了好些个洞,我在给你制件外褂,下了山,穿在外面。咱们两俊男美女的,还是要些体面,对不。”
方元璟慢慢的有些习惯了白氏“坦率言语”,调戏间仍是脸嫩。
噢,方元璟一直以为白芷信白,对,白芷在现代确实姓白。
崔是什么玩意儿,早就丢到八爪国了。
白芷在床边翻动包裹,先见之明,幸好把李婆子给准备的嫁妆都带上,找出一块深色布匹,原身的女红还行,制件衣赏不成问题。
抬头打量了方元璟的身量,转着圈细细的估量着。
方元璟略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脸又刷的通红。
白芷白了他一眼,把方元璟身子拉直了,随即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