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五袋棉花、五匹细布、五匹粗布,二张棉被,在依着他的身形,来三套细布成衣,一套粗布成衣。”
白芷指着方元璟愉悦的说道。
一脸圆润的老娘板高兴的搬来搬去,今日喜鹊登枝,这是来大客了,死当家的,这关键时候跑那去了?
我这一身的肉,跑不过小娘子这小嘴叭啦叭啦,一件又一件的加。
高兴!
圆胖胖的老板娘有两个小酒窝,未语先笑,气喘吁吁的说:
“小娘子,你看看,这是不是齐全了。”
白芷看着老娘娘一脸喜庆,调笑道:
“老板娘,你家生意兴旺呀,看老板娘一脸的福态,算一算,看多少银两,给个实惠。”
老板娘最喜欢人家说她富态,可不是富态,要不难能带来这么好些生意,妯娌之间总嘲笑她,可架不住自己家当家的当她是个宝。
老板娘爽快的说:“实惠,一定实惠,要是不实惠,你们改天上门凑我。”
“呵呵……”
白芷笑出声,这老板娘对自己口味,也是个妙人!
老板娘取出算盘,噼里啪啦敲打算账,边算边唱道:
“细布五百文一匹,粗布二百五十文一匹,布匹合三两七百五十文。
四套男子成衣,算你三两银子。
你选的可是上好的棉花,一袋十斤,一斤八十文。五袋合一块就是四两银子。
一张细布棉被,八百文一张,这两张,就是一两六百文。
那一共是……”
白芷抢先道:“一共是十二两三百五十文。”
老板娘眼露赞意:
“小娘子,算数历害,果真是十二两三百五十文。我就收你十二两三百文,零头给你抹了,我在送两幅针线头,你回家也好缝制衣赏使唤用。”
老板娘见没带包袱装,拖着胖躯,里里外外翻找了几个麻布袋,爽快的摆摆手,不收钱了!
方元璟在内心又划了个小勾勾,喜欢上街买物件。
可不,古往今天的通病,所有女性都爱逛街。
白芷细细跟沈大舅舅交待:
“舅舅,这五袋棉花、三匹粗布、二匹细布,你带回去,给外婆外公、表姐弟们,都做上新棉衣、新衣赏,在亏,也不能亏身体,可不能把身体熬坏了。”
沈大舅舅一听,急红了眼,这多大的财,那能随便收,忙推辞:
“不能收,不能收。这……能做十来件棉衣,穿到那个年头去…”
白芷拉过舅舅:
“舅舅,你听我说,劳烦舅娘,帮我娘和两个弟弟各做一件棉衣、在做上一件外衫,打着时间送过去。
就说舅舅送妹妹侄子的,谅那崔家不敢随意贪墨。在多了,这关头也守不住,保暖够穿就行。”
“那也不能收这么多,你还寄居在人家家里,我不能收,不能收…”
老实本分的农家汉子,只能笨嘴笨舌的一味拒绝。
白芷没法子,又得扯一个慌言,悄悄的拉过沈大舅舅,在耳边轻声说:
“舅舅,我找到了一根人参,卖了足足六十两银子,都是自家的银子。在说了,我以后可指着舅舅帮我做主,你们都要把身体养结实了,把日子过起来,才能帮我讨公道。”
沈大舅舅再三确认,真的?
真的!比真金还真。
“舅舅,你凡事多跟舅娘商量,可别给二舅娘诓走了,姥姥生病这么些年,也不见他们多孝顺一个铜板。她可从来也没给过我家好脸色,我置办的一块布片都不给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