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一见大闰女回来,瞬间有了主心骨,连忙上前迎道:
“哎哟哟,老闰女呀…
你可回来了。你大哥这次犯混,被人骗了呀……欠着一百五十两。
你看呐,怎么办才好?”
崔梅花一路上听三弟将事情经过讲了个明白,看着哭啼啼的娘,爹脸色黑沉的也在一旁唉声叹气。
一百五十两是个大事,知道自己家家底,没这么些现银,又跟赌场扯上干系,那里会给时间宽裕。
这次忙不溜的叫自己回来,这是指望自己呢?
可一百五十两,她也拿不出,婆婆本来对自己有意见,要是在大笔的银子接挤娘家,还不得撕了自己。
崔梅花自行找了把椅子坐下,不满的问道:
“大哥一个好好的读书人,也这般不争气。说了多少回,往日里小赌都要约束,才不会闹成今天这么大乱子。
娘,你就是不听,总说输不了几个铜板。看祸闯的,拿家底都填不上。”
李婆子有些悻悻道:
“你大哥历来是个聪明的,这不是被人骗了,才栽了跟头。
你可不知道,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回来又被你爹拿着棍子抽,那里遭过这般罪…………”
崔梅花瞧着老母亲,说着说着,眼泪直往下掉,母亲一惯都娇养着她,嫁妆也是紧着好的给,备的足足的,只能无奈问道:
“家里还有多少银子,能筹多少?”
李氏扫了一眼崔老汉,回道:
“拿了我跟你爹的棺材本也不到五十两,还差一百两呀。
这可怎么办?要是还不上银子,赌场都不把你大哥给打死。”
崔梅花侧首望了眼院子,问道:
“大嫂人呢,大哥出这么大事,大嫂家里不出些银子?”
李氏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叫苦道:
“你大嫂去娘家借了十两,老三家硬抠,抠出了五两银子,可也差八十多两。老二家那个穷鬼,一个铜板都没。”
崔梅花在路上可听三弟嚷嚷道没银钱,他媳妇有一点子现银可指望给侄子们将来念书用的,崔梅花也知那才是正道,娘家有出息了,婆婆才不会看清自己。
赵氏那人…与自己可是有一锅子的官司,搅都搅不烂。
二哥、二嫂……一家子没出息的,是没什么好指望的。
况且,二嫂那娘家穷的揭不开锅,那能借到银子,二哥那傻样有点银子早早的交给了娘。
正出神中,传来一声清脆怯声,“姑姑喝茶!”
崔梅花抬头一看,是二哥家白芷,像二嫂,出落的玲珑秀气,就是太瘦了,养一养,收拾收拾,是个姿色上佳的。
崔梅花眼珠子一转,灵光一现。
前儿隔壁方家媳妇,她亲姐可是在冯地主家任内院管事,说是冯地主家傻儿子正在找媳妇传宗接代,要找个颜色好的,彩礼足足有二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