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吉冲满不在乎的说:
“他这样的乡下人家,就等着他中了秀才,是要相个得力的亲家。不然,往后在继续考学,何来的银子盘缠。”
接着又补一句。
“上次在十色香,那诗榜,他可是得了第五名。今年下场秀才试,夫子们说了,他要是正常发挥,想来中秀才,问题不大。”
冯老爷眼底默了默,精光一闪。
二房一事,是那外嫁女与他家大房一力促成,那崔白芷如此恨上自己家,那必也是对大房恨之入骨。
“你帮爹约约,后日酉时在富兴酒楼相见。”
冯吉冲露出疑惑:
“……爹,怎么约他?约他有什么事?”
转念一想,爹在那十色香落了面子,会不会怨上崔家大房。
“我们家与他家是二房的一事。我可听他说了,他们家二房闹着分家,自己享着富贵,抛了他家和家里爷祖母。”
“在说了,崔家二房之事,可与他家没什么事,那十色香敢撂我们冯家面子,我们自找他二房的麻烦就是。”
冯老爷无奈道,这个二愣子,自己也擅是会谋计的。
两位嫡子,一个傻子,那就是废了。
次子,一心想棒着他进学将来走科举之路,如今看来就不是那块料,学业无成啊,甚在本性不错。
但,性子不错,不善辩事啊。
还是往日也是护太好了,不懂事里头的弯弯挠挠,那里是二房抛下他们家长房,是长房嫌充二房就是个拖累。
冯老爷无奈道:
“你先别管,尽管约了去。我这是有正事要聊。你且跟他说,跟二房无关,是你爹听说他日常照顾你功课,特设宴致谢。”
第三日酉时。
夜色暗沉,华灯初上。
崔宏才一身学子衫整齐,身挺笔直,到是个精气十足的,有为学子样,按时来富兴酒楼。
走进包间。
冯吉冲正喝着凉茶,不耐烦的对着小厮叫唤:
“快快,扇大些,用力,娘的,这热的。”
眼尖的,第一时间看到门口的宏才:
“宏才,坐,这天热的,来尝尝这消暑茶不错。”
两人热络的寒暄,天南地北的聊,当然多数是冯吉冲在说,崔宏才在听。
约半柱香,冯老爷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