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母亲郑氏突然暴喝一声,扑向婢女,不过被凌霄楼给拉住了。凌霄楼笑呵呵的看着母亲,道:“娘,没事儿!我又没杀人,一定是他们搞错了。您也犯不着和一个下人置气,不值得!气坏了身子是您的。”
“有完没完?还不快点儿走?”婢女阴沉着脸喝道。
“嘿嘿……”凌霄楼满脸笑容的走向婢女。
在婢女眼里,这就是恶魔的冷笑,上次她见到冷笑的时候,凌霄楼打了他几巴掌,这次呢?“你想干什么?告诉你,李捕快在这儿呢,你想找死……”
啪!
突然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响起,婢女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凌霄楼冷冷的看着嘴里吐着牙齿和血水的婢女,刚才他动用了精元,将精元搬运手掌处,看来效果不错。
“这里是凌家,你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敢骑在主子头上拉屎拉尿?真是反了你!”说着,他瞥了眼一旁的李捕快,接着道:“李捕快,在跟着你走之前,我先教训下自家的奴才不犯法吧?”
“随……便!”李捕快满脸肥肉的脸颊一阵抖动,支支吾吾的道:“不……过还是不要让知县大人等急了的好。”
“没问题!很快的!”
凌霄楼露出和煦的笑容,可是在婢女眼里这就是恶魔的笑容啊,她后悔的要死,怎么这么记吃不记打?还招惹这个小煞星?“你……想干什么?”听着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变了音儿,婢女眼里的恐惧更甚。小畜生是下了死手啊!
“我想干什么?这个问题问的真好!”凌霄楼深深的看了眼婢女,淡淡的道:“跪下!”
“什么?”婢女似乎没听清楚。凌霄楼脸上的笑容愈发和煦,道:“我说……跪下!”
“你--”婢女脸色涨的通红,旋即变成铁青,随后又变成惨白,低着头轻声哭泣起来,她……真的怕了。
但是她真的不能跪,这一跪下去,不仅仅代表着她没了尊严,还代表着大夫人的面子也没了。从此以后她在凌家的地位将一落千丈。
“算了楼儿,她……也是个苦命人!”母亲郑氏看着婢女哭泣的模样极为可怜,顿时升起怜惜之心。
凌霄楼蹙了蹙眉,心里默默的叹息一声,沉默半晌还是没有违逆母亲的意愿。
“今天是我母亲为你求情,如果再有下次,打落的就不是你的牙齿了……”
说完,抬头看了眼胖胖的李捕快,道:“走吧!”
李捕快深深的看了眼凌霄楼,微微点头,走在凌霄楼后面。看上去他更像是凌霄楼的跟班儿,其实行里人知道这是他防止凌霄楼逃脱所采取的措施。
穿过凌家几处院落,李捕快示意他向凌家会客大厅走去,而不是直接去县衙,他就知道事情或许还有转机。凌家庶子虽然在凌家地位不高,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凌家人。
以凌家在大同府的名望,一个知县还真的不敢乱来,这也是李捕快从头到尾都保持着谦恭态度的原因。
知县都忌惮凌家的威望,更何况其他人?
很快,凌霄楼就停在了凌家会客大厅的门外,并未直接走进去。
凌霄楼站在凌家会客大厅外,看到大厅里已经有不少人。他自嘲的笑了笑,或许这些人心里此时都乐开花了吧?他们终于可以看到他这个凌家庶子倒霉了。
自嘲让他的心情好了些,不管即将面对的是何等凶险的局面,他都要沉着面对。他定了定神,缓步走进了大厅。
凌家的会客大厅气势恢宏,青石混合糯米浆形成主体结构,用各种珍贵的石材和木料装饰。
高十米,面积达三百平方米的大会客厅此刻显得很沉闷。大会客厅中间首位上端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左侧首位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这就是他名义上的主母,也是凌氏当代族长,他那位便宜老爹的结发妻子张氏。
他的这位便宜主母端坐在首位上,一言不发,眼睛微阖,在他即将走到面前的时候,蓦然睁眼,不怒自威。
首位右侧位置上则是一个中年人,一身青袍官服,胸前画了一个惟妙惟肖的彪。他应该就是仁怀县知县。
会客大厅两侧则是整齐的摆放着桌椅,左右相对。此时可以容纳三十余人就座的椅子上只端坐着一个三十余岁的美貌妇人。旁边儿几个婢女正在给几人甜茶和捧上分好盘的果点。
看到精致的糕点,凌霄楼肚子咕噜一声,他还未吃早饭呢。
定了定神儿,看着将发髻高高排起来尊贵非凡的张氏,凌霄楼突然露出和煦真诚的笑容,道:“拜见主母大人!”
日月帝国律法严明,其中有一条规定,但凡妾室所生之子女,要由主母教养,也就是说主母才是他法律上的母亲。
“嗯。”张氏微微点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旋即示意他向一旁的知县行礼。
“见过知县大人!”凌霄楼洒然一笑,朝着首位右侧的中年人一拜,正要跪下的时候,却听到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雄浑声音:“四少不必多礼,听说你已经报考明年二月份的县试,那也算是有学业有成的人。本知县历来尊重这样的年轻人,就不用……跪了。”
凡是没有功名在身的人,就称为庶人,见官是要下跪行礼的。不过人家知县这么给面子,他自然就坡下驴,做了做样子就行了。让他下跪不是不可以,没好处的事儿他可不干。
凌霄楼在凌家排行老四,张氏有两个亲子一个女儿,二夫人肖氏也有一子一女,在日月帝国,女子是要嫁人的,并不参与排名,只有男子才有资格排名。
“宋知县真是说笑了,这小畜生都敢杀人,他算什么读书人?读书人知廉耻,守律法,不会做龌龊之事。可这小畜生竟然敢杀人行凶,这样的恶人真是玷污了读书人的名声。”
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