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母子好像并没有感觉到凌霄楼的怒意,肖氏没有置凌霄楼于死地,心里或许不甘心,还要教训他两句:“小畜生,这次算你运气好!哼……不过二娘还是要说你两句。你的心思未免歹毒了些,虽然人家打伤了你,打伤了你娘,可你也不能想着杀人不是?”肖氏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哼哼道:“你要知道你是凌家人,我们凌家是什么样的门户?门下绝地不允许出现你这样的人,你可明白?”
“多谢二娘教诲!”凌霄楼强忍着眼中的杀气,假装露出真挚的笑,道:“我以后一定改正!”
“哼……”张氏看到他如此谦恭,心里顿时有些不爽,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好不好?要教训人也得她先来好不好?
“凌霄楼,家规家法是我凌家的立足之本,回去之后要熟记,莫要再犯。”
“是,主母大人!”凌霄楼恭敬的朝着张氏一拜,表现的更加谦恭,他脸上露出疑惑的模样,道:“主母大人,我对凌家家法中第二条,族人必须相亲相爱,互相帮助这一条有些不理解,请主母大人教诲!”
“你有什么不理解的?”张氏深深的看了一眼凌霄楼,道:“说吧,有什么不理解的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是!”
凌霄楼清秀的脸庞上充满了书生气息,只是这个时候他脸上露出一副悲愤之色,声音充满了一股悲凉的味道儿:“今日宋知县来我凌家查问案情,在案情还未清楚的情况下,我虽然有嫌疑,却也很可能是清白的。在这种情况下,身为凌家人,您觉得应该怎么做?”
“小畜生,你是在指责我么?”肖氏听出来了,凌霄楼这是要找她麻烦,顿时脸色涨红,小畜生什么时候有这份儿胆色?但旋即她就郁闷无比,还别说,小畜生还真的有这份儿胆色。
“住嘴!”凌霄楼突然厉喝一声,脸色变得狰狞恐怖,整个人的气势都不一样了。
“你……你说什么?”肖氏浑身颤抖了一下,脸色发白,凌霄楼眸子里蕴含的杀气几乎让她昏厥,可更多的是被气的。
“哼……二娘,我尊称你一声二娘是因为你是我的长辈!但是这个时候我正在向主母大人请教问题,二娘你认为你有插话的资格么?”
凌霄楼越说越悲愤,喝道:“主母大人是我凌家的顶梁柱,管理着偌大的家族,没有权威不行。虽然我的行为也不可饶恕,触犯了凌氏家法,但是为了维护主母大人的权威,我必须站出来指出二娘你的错误,这是身为一个读圣贤书的人必须做的事情。”
“而且今天在宋知县审案过程中,二娘你都企图挑战主母大人的权威,请问二娘是何居心?可有将我凌氏家法第三条要维护凌家荣耀记在心里?您想和主母大人争权夺利,我不管,但是您在外人面前暴露这一点,我就要说!”
凌霄楼死死的盯着肖氏,看到肖氏想要开口辩驳,却是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喝道:“二娘,刚才主母大人说了,凌氏家法是我们凌家的立足之本,你身为我和三哥的长辈,是不是应该身先士卒,给我们做个表率?”
凌霄楼将“表率”两字咬的格外重,几乎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砰的一声,还未等肖氏反应过来,凌霄楼跪在了地上,面向张氏,满脸羞愧的道:“主母大人,刚才凌霄楼犯了家法第五条不尊重长辈……请主母大人责罚!”
“凌霄楼……你……你竟然敢骂我娘?我和你拼了!”他的便宜三哥凌思凡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胖嘟嘟的脸颊上怒气涌动,狞笑着朝着凌霄楼扑来。
砰的一声闷响,凌思凡横飞了出去,砸在了肖氏身上。咔嚓声中,肖氏所坐的椅子都断裂了,凌思凡上百斤的重量全部压在了肖氏身上。旋即凄厉的惨叫声在大厅里响彻。
凌霄楼似乎也并不好受,身子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脸色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儿掉落下来。不过他心里很快意,刚才凌思凡扑来的时候,他快速的将精元运转在了右拳上……看来效果不错。
“放肆……放肆,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张氏看到突然出现的混乱,懵了一下过后,旋即脸色气的发白,怒道:“来人,家法伺候!”
不一会儿功夫,就有六位护院武师拿着两根成人胳膊粗细的木棍走了进来。
看到木棍,凌霄楼的眼孔微缩。这种木棍是取自桃木的枝干,非常的坚硬。在打磨平整后会放在油水中侵泡百天,随后风凉干,这样会增加桃木的韧性。经过这么处理后,桃木会变成可怕的凶器,打在人身上可不是件美妙的事情。
这六位护院武师如狼似虎的扑向凌霄楼。
可是他们刚抓住凌霄楼的胳膊,张氏冷冽的声音就响起:“谁让你们打凌霄楼的?打凌思凡!三十棍,给我重重的打!”
“啊……主母大人,不……不是……我……哎呦……哎呦……”
砰砰砰……
四个护卫讪讪的笑了笑。其中两个护卫如狼似虎的扑向凌思凡,将凌思凡压倒在地,随后双手如铁钳般的将其按住。另外两位护院武师挥动着桃木棍,狠狠的打在凌思凡的屁股上。
“啊……救命啊……杀人了……啊……娘嘞,快救我……呜呜……”凌思凡如杀猪般的惨叫声在大厅里响起。
“不要打我儿子……不要打我儿子……”
肖氏从地上爬起来,狼狈的扑向护院武师,想要抢夺他们手里的桃木棍,不过却被张氏的婢女给拦住了。
“不准打我儿子!”肖氏满脸狰狞在婢女脸上划了两道,婢女惨叫一声,扑向肖氏,两人扭打在一起。
宽阔的会客大厅里顿时混乱不堪,张氏脸色气的铁青,连忙招呼人将两人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