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徐峥都已经开始干活儿了?”上手很快啊!不愧是看家守院的行家。
此刻黄昏迟暮,夜se将临。几人正在闲话,远处一阵马蹄声响,一辆巨型马车疾驰而来,车顶上一盏巨大的圆灯,斗大的一个“货”字。
附近守卫没有出声,此时此刻,头上带有货字的香车,头顶“徐”字的一等宝车还要好使,都是去迎迓最高等级的贵宾的车,任何人无事不得阻拦。
马车驰近,车上的驭者哈哈大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覃钰兄弟,我来了!”
“原来是徐铁大哥。”
覃钰急忙拱手行礼,这位老兄有才华,而且颇讲义气,没有看不起被灭门的穷亲戚,是他很尊敬的人。
“我奉三老爷之命特来接你们,就你们四个么?”徐铁看看覃钰身后,问道。
“嗯,应该……”刚说了一半,黄忠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小张任,我找你有事,你今晚别去了。”
“啊,为什么啊?”张任很不愿意,瞥眼去看二师兄。
覃钰迎过去:“汉升老大,什么事?”
黄忠在他耳侧低声说了两句,覃钰吃了一惊:“真的?”
张任心叫一声不好,二师兄这句话里的含义,很是不善。
果然,覃钰转回头,叫道:“五弟,你过来。”
张任无可奈何,只得把手里的牛皮袋子、三号贵宾室的铭牌都递给甘宁,然后慢腾腾转身过去。
“快点儿,磨蹭什么!”覃钰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拉着他返回乙字号套房门后,嘀嘀咕咕不知道交代了些什么。
戏志才、甘宁和徐铁都不明所以,过了一会儿,覃钰走出来,对身后的张任叮嘱道:“好好听汉升老大的话,不许违逆,否则,小心屁股开花。”
“知道了!”张任低着头,磨磨蹭蹭。
黄忠嘿嘿一笑,手一伸,老虎钳子一般拉住张任的胳膊。
“走吧!”
二人回转甲字套房,咣当,大门关上,严严实实。
甘宁笑道:“汉升老哥这是想教徒弟了啊?!”
覃钰摆摆手:“不去理会他,咱们走。”
几人上了马车,覃钰忽然发现,这不就是上午来接他们的那辆1号香车么?
“咦,怎么还是这辆香车?”
“哈哈,所以啊,我嫌你们去的人少啊!”徐铁哈哈大笑,车中有两名侍女,都是姿容不俗,清秀雅致,不似商贾出身。
戏志才摇摇头:“货卖世家,横行天下,果然是有道理的!”
覃钰大模大样地占了第一排,这正好是个连坐,可以躺着。他就那么一躺,便有一个侍女上前,跪在地上给他捏肩捶背。
甘宁一瞧,还有这等美事?他也是纵横江海,享受惯了的贼盗大头目,当即去了第四层,有样学样,躺着招来另一个侍女伺候。
戏志才啐了一口,犹豫片刻,坐了第二排。
徐铁笑道:“戏公子,抱歉了!我怕贵客太多坐不下,没敢多带人,下次我多找几个侍女来。”
戏志才摆摆手:“快走吧!”
徐铁吆喝一声,四驷驾马快速奔跑起来。
这回走大路,距离就比上次张任带路抄近道远了不少。
徐铁略微说了几句闲话,当他说道徐登看到赖德的人头,高兴地连喝了三大碗米酒时,脸冲里侧躺着的覃钰和第二排的戏志才四目对视,都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