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喷洒完农药之后,回到家里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去厕所洗了个澡,便上床睡觉了。
做了一个美梦。
梦里,稻禾长得比树还要大,至于稻穗像是吐鲁番的葡萄,沉甸甸的一大串,村子里所有的人都跑来围观了,个个都说是神迹。
张茂笑得合不拢嘴,粮食站更是开出了数百元一斤的高价。
……
一夜无话,等到第二天。
张茂来到了稻田旁上,查看长势。
“咦,感觉没什么变化呀。”
凑近一瞧,张茂大失所望,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不应该呀,难道是灵液喷洒的量少了吗?”
张茂原以为现实情况会像梦里一样,即便没有那么夸张,那该产量见涨,可是眼前所见,与昨日相比,竟毫无区别。
“该不会是时间太短了,还没有起效吧?”
张茂嘀咕了一声,更加困惑了。
“这不是张茂嘛,怎么又来看稻子了?”
闻声,张茂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背着锄头的大汉,朝着此处走来。
“原来是二牛哥。”
张茂认出了对方,都是一个村的,张二牛也姓张,与张茂家,沾亲带故的还算有点关系,算是半个亲戚吧。
不过,虽说是亲戚,但关系却不怎么好,张二牛以前
一直就垂涎李红杏的美色,想将其据为己有。
不过,李红杏对他并没有什么感觉,便拒绝了他的追求。
张二牛不但不死心,反而恼羞成怒,这些年来,一直都在与张茂家较劲。
李红杏开春承包土地时,这家伙就插了一脚,本来是可以承包更多的,正是由于他的参与,数量硬生生被减半了。
除了这事之外,其他方面也没少使过绊子,甚至还经常散布一些对李红杏不好的风评,说她耐不住寂寞,跟哪个野男人上床什么的。
当时,张茂就气不过,差点儿拿起一把菜刀,跑到他家去干仗,最终被李红杏拦下了,劝说道:“你一个大学生,跟一个泥腿子较什么劲啊?”
要说业务能力,张二牛确实是种地的一把好手,不过,在做人方面却难以令人恭维。
面对张茂的打招呼,张二牛冷笑了一声,直接讥讽道:“我就说了你不会种地,今年一口气还种了这么多,你看看你家的稻子,都死不拉焉的。”
闻言,张茂表情不由得僵硬了一下,本来还想递烟的,顿时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他不配。
“白瞎了这么好的地,种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张二牛越说越起劲,直接以长辈的身份说
教起张茂:“虽然你书读的多,但是论到种地这一块,你给我提鞋的不够份。”
“那是,这里人都知道,二牛哥是一等一的庄家把式!”张茂说道。
“你知道就好!”被拍了这么一记马屁,张二牛愈发膨胀:“你要是不会,那就跟我学着点,咱们也算是本家人,亲戚之间互帮互助,那也是应该的。”
“对对对,二牛说得有道理。”张茂也不与其争辩,心里却道,还互帮互助?我去你大爷的,你丫的这些年使的绊子还少吗?
“昨天我地里的谷子都卖了,挣了这个数。”
张二牛得意洋洋的做了个“八”字的手势,对张茂炫耀道。
“八万?”
张茂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