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手插在口袋里,玩味地低着头,踩路缝里的小草玩:“这个问题,我觉得你还是亲自去问秦忱比较好。”
“我们可回答不上来。”
钟宛最是不喜欢和他们交流,一个两个聊不出什么有用的话。
多是调侃、戏谑。
路边站得冷,她渐渐也没了耐性。
也是,秦忱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情绪阴晴不定,在外头跟人动手有什么可稀奇的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真的出来找他了。
回去的时候入了深夜。
十二点。
小区对面的夜市热热闹闹,都是吃夜宵的人,香味传来,无端叫人更觉得冷。
路边的银杏树最近不停掉叶,只是半个晚上,路边零零散散聚了不少。
钟宛打了个哈欠,有些困,想着赶紧回家睡觉。
刚进小区拐个弯,无意瞧见前边路灯底下站着的一道颀长高大的身影。
莫名熟悉感。
她心头没由来一跳,脚步也顿了下。
她就知道。
秦忱能去哪呢,亏她还专门跑一趟,原来白跑。
钟宛走了过去。
秦忱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路灯的光并不能照亮周边多少,他又刚好站在光源底下,背着光,那张脸在深夜里显得多了几分冷感,五官却又更为深刻。
她也不知道他在这站了多久,又是干嘛。
“我刚从派出所回来,没见着你人,他们说你今天跟人动手。”
钟宛问:“为什么?”
秦忱漫不经心地瞧着地面:“没为什么,看那些人不爽,也就动手了。”
“真的吗。”
“那你觉得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
秦忱弯了弯唇,笑了:“先别管这些。”
他说:“今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想你上次说的话,说和那个温郁什么都没有包括温郁这个人的那些话。”
钟宛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