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会那么迫切地想去护着他。
“我不知道,这算什么。”沉默了很久钟宛说了这么一句。
“但是我确实喜欢这样类型的人,你信吗?”
“就像秦忱经常说的,什么我喜欢斯文的温文尔雅的,我一直没承认过,可今天我就是承认——是啊,我就是喜欢这样的。”
“温柔总是最能触动人的心不是吗?”
秦晟望着远处乌黑的天际,问:“那秦忱呢。”
她低了低头,说:“要听实话吗。”
“嗯。”
“我从头到尾,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喜欢过秦忱,一丝一毫都没有过。”
“从他选择做那些事起,选择对我的朋友下手起,我和他之间就结束了,彻底结束,永远不会有开始。”
说着,钟宛又自嘲地笑:“可是我也丧失了去对一个人动情的能力,换句话说,我好像做不到了,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这算什么。”
“但是你知道我哥,你不怕他如果知道。”
“怕啊,我怎么不怕。”
钟宛看了眼远处学校的方向,那边晚会刚结束,有人在陆陆续续往这边走。
许是因为乡下,即使是这边唯一的旅馆宿舍,外边也只靠着店内的室内光照着外头。
这儿的夜格外的黑,昼夜温差也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聊天的原因,钟宛感觉身上有些冷意。
晚风也黑,顺着袖管吹进衣服里,找不见踪影。
也是这样的黑夜,容易让人有奋不顾身的勇气。
“那就瞒着吧,一时半会他也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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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日程照常。
温郁的事有些在人群之间传开,虽说那天晚上确实有些不了解事情的人说了带恶意的话。
但如秦晟所言,这世界上总是好心人更多的,很多同学了解事情以后都是好意地来询问温郁的情况,希望给予一些帮助。
大家都是希望他可以好起来的。
志愿者活动正式结束的前一天晚上,大家举办了个小型的聚会。
租了间大的店子,一行人在里头喝酒庆祝这次活动顺利。
有人放着轻音乐,还专门拿了灯过来打着,在中间空间大的位置跳舞,渐渐一个小型舞池就出来了。
就像夜晚的清吧,气氛轻松。
温郁拿着笔记本,一个个对照着人将名字记在上面,说:“一遍遍的记,下次就不会忘记了。”
这是秦晟教他的办法。
秦晟那家伙看着大大咧咧,心思却很细腻,让温郁不要惧于交朋友,正是因为这样才要去多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