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辙一句话没讲,摁倒他在地上之后,还冷着脸连踹了好几脚。
男人是个只会叫嚣的纸老虎,一碰到硬的就吃不动了。保安被喊了过来,连忙把人拉开。
地上那男人爬起身,边躲在保安身后,边叫嚣着要搞死他。
江辙眉头稍挑,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威胁地往前再走了一步:“还学不会闭嘴?”
保安连忙把那人手往后背扣着,作势要将人丢出去。
“同志,可以了!”因他脱离困境的老医生拦住江辙的动作,“见义勇为是好事儿,但也不用……”
医生说得尽量委婉:“也不用打这么狠。”
江辙说:“那不行,他差点把我女朋友都吵醒了。”
“……”
过来换盐水的护士也远远地看见了他,听见他这么理直气壮的语气不由得跟着笑了一下。
好好一小伙子,怎么有些恋爱脑呢?
错眼间又瞥见床上的陈溺侧了一下头,睁着眼,应该是醒了有一会儿了。
护士把新盐水挂好,帮她把盖在眼睛上的围巾拿开,跟她说了一下忌口的情况,最后闲聊了句:“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陈溺不好意思地弯了弯唇。
江辙走回来时,隔壁床的小男孩大概是被他刚才凶戾的模样吓着了,看着他就开始哭。
他食指放在嘴唇边上抵住,冷森的眼神加以威胁。
可那小孩完全不吃这套,哭得更大声了。
江辙有点傻眼:?
“江辙。”陈溺很无奈地喊了他一声,“你别欺负小孩。”
见她醒了,江辙也没去管那个哇哇哭叫的小男孩。坐到床沿上,边捂着她耳朵,很烦地咕哝一句:“这个揍不了。”
“……”陈溺把他手拿下来,从口袋里翻出一颗软糖,想给那个小男孩。
“给我的?”他明知故问,作势要拿来剥开。
陈溺顺手挡住他的脸,掌心贴着他的唇,只露出一双漆黑深长的眼。
江辙直接亲了亲她的手心。
陈溺蜷了一下手掌,推开他,把糖递过去:“去哄一下。”
那小孩的监护人不知道是不在这还是怎么样,才6、7岁的模样,哭了好几分钟也没人过来安慰。
江辙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去,伸出手,大大咧咧“哎”了一句:“小屁孩,别哭了。”
“妈妈、妈妈说不能吃陌生人给的糖!”小孩抽抽噎噎地把话说完,装作不经意地往旁边的陈溺看了一眼。
“看我老婆干嘛?你自己找去。”江辙幼稚地把他脸转回去,把糖丢进了自己嘴里。
小孩又倔强地把脸转过来,怯生生问出口:“姐姐,你真的是他老婆吗?”
江辙轻哼:“那不然呢?”
陈溺摇摇头:“不是。”
“……你几个意思啊?”听见她否认,江辙脸沉下来,掰正她的脸,兀地上前亲了她一口,“是不是我老婆?”
陈溺捂住自己的嘴,眼睛弯得跟月牙似的。又有点被这么多人注视的羞赧,闷声出口:“才不是。”
他逮着她手背亲好几下,自说自话般:“怎么不是?就是。”
“你别闹我了。”陈溺这会儿没了腹痛,但也没什么力气和他推搡,手指都要被亲软了。
刚才那位被家属试图殴打的医生又提着几个橘子过来表达感谢:“哎!后生仔,我这办公室也没别的东西,你吃着解个闷儿。”
老医生塞东西塞得十分熟练,一听还有病患在等,跑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