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冲洗,这地方的血都没冲刷干净。
可以想象死状有多凄惨。
楚寒今道:“我试试招魂。”召来周少爷的魂魄,问问生死。
他在地上画了一道圆,圆内放着一张符纸,当周少爷的魂魄归来时,符纸便会轻轻飞起来。
可当楚寒今念完了一整道咒语,符纸纹丝不动。
楚寒今抬眸看着漆黑幽深的房间,道:“他的魂魄被人带走了。”
他转向窗外打笳乐和念诵咒文的一群人,道:“如果没猜错,外面的人抢先了一步。”
人非正常死亡会有怨魂,徘徊在死的地方久久不散,等待申冤的机会,而这群人急匆匆将怨魂召走,是想掩饰什么,还是想利用怨魂做什么?
他俩正在思索,门外又响起推门的动静。
楚寒今看了一眼越临,道:“走。”
转瞬之间,他俩出了屋子,站在院落中。
旁边,走来一位杂役:“二位,开席了,快去吃饭吧,趁热!”
楚寒今还想跟越临聊聊,没想到越临顺其自然往那边走了,笑着道:“先吃饭,先吃饭。”
楚寒今跟在他身后:“你……”
等到杂役走远,越临才靠近他耳边,轻声道:“走吧,吃饭的时候顺便打听打听。那句话怎么说?就没有在村口大婶面前问不出的故事。”
“……”
楚寒今神色艰深地看他一眼。
这对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的月照君来说,确实是野路子。
他俩走近办宴席的前厅,大部分人已经落了座,商贾富甲坐一起,修士仙长坐一起,平头百姓坐在一起,彼此相安无事。
那杂役说:“请二位仙长到这边就坐。”
越临拒绝:“不碍事,我随便坐就行,你忙你的。”一边说,一边往一群看着四五十岁上下,正在磕瓜子的婆婆婶婶处走过,拉开长椅坐下。
“……”
那几位婆婆婶婶面相和蔼,只不过两眼放光,细细数着周围的人,连一个远方亲戚的儿子腰间有颗痣都说得上来。
越临向着楚寒今一招手:“来吗?”
都这么说了,还能不去吗?
楚寒四下看了看,小步走到越临身旁,几位婶婶的目光顿时凝固在他身上了:“这位仙长,长得可……”
漠北人豪放,半晌找出个词。
“长得真牛逼。”
“……”
楚寒今垂下眼睫,依然是原来的清正姿态,可在这群婶婶嬷嬷处完全不管用,光听见七嘴八舌地问他:“仙长婚配了吗?”
楚寒今:“未。”
“仙长有没有心上人啊?”
“没有。”
“仙长还不成亲,家里父母着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