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触及她身上的衣服时,他深暗的眸底飞快划过一抹惊愕,似乎他并不知道他卧室里有这样一套衣服。
然后他的目光扫视卧室一眼,看到满地被她撕扯掉的喜字时,他苍白的俊脸上一点点泛青……
夏纯见他沉了脸,正要说什么,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汽车喇叭声,她脸色一变,几步跑出卧室,跑到走廊尽头往下看,正好看见别墅前门驶进来一辆黑色轿车。
“纯纯,你扶着梁少起来,事情都发生了,现在我和你爸爸最想知道的就是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跪着也不是事,坐下来说吧,梁少不是还受着伤的吗,看他脸色苍白得,这样跪着,怕是没说清楚人就先晕过去了。”
“总裁,我已经通知了平伟煊,他说今晚一定赴约。”
夏父睨了梁上君一眼,重新坐回沙发上,冷硬的说:
夏纯怕他再晕过去,虽不愿,但她父母都开了口,她只得扶着他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夏纯想到刚才他在浴室晕倒的情景,心里的担忧越发的深了一分,可她的双手却迟迟不肯伸出去,不肯扶住他,她心里,有怨,有恨。
所有的苦水只能往肚子里咽,她不怕委屈,只怕她父母因此伤心,怕他们的身子骨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
梁上君把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他却是只字不提,他自不会说他不只强迫纯纯一次,更不会说他一直心心念念地想破坏她的婚礼,不许她嫁给别的男人。
司翰宇眸色却深锐而幽暗,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好心情的解释道:
这一举动震惊了泪流满面的夏纯,她含泪的瞳眸倏地圆睁。
“可是总裁一开始不是说他娶到夏纯才和他签约的吗,现在为什么又要帮助梁上君娶到夏纯呢?”
夏纯被打得脸往一边偏去,脸上顿时一片火辣的痛。
夏父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怒火,但语气里还是坚定的,不会轻易地让步,更不会因为他是梁上君,是军中男儿,是豪门子弟,便欢喜的承认他的身份。
“爸,妈!”
他只说:
“爸,妈,事情是这样的,两个月前的一晚,由于我太大意被人下药,当时纯纯正巧去酒店,今天杂志封面上的相片就是那一晚的,后来我在医院和纯纯再次相遇,才知她已经是有男朋友的人……”
肖媚儿看到他嘴角那抹笑时,心跳不受控制的漏了两拍,一抹红晕泛上脸颊,温柔开口:
“夏纯毁了名声,成了人人唾弃的坏女人,她和、平伟煊受的羞辱有多深,伤痛有多深,对梁上君的恨意就有多深……”
肖媚儿觉得自己糊涂了。
郊区别墅里。偌大的客厅气氛很沉滞。
那一切,都抵不过他欺负他女儿的恼怒来得激烈。
“爸!”
“总裁,平伟煊今天婚礼闹成这样,他真的有心情吃饭吗?”
“……”
“梁少,我们纯纯虽出生穷人家庭,但人穷志不穷这道理她是懂的,我们也绝不会攀龙附凤,不会因为你一句话,一个响头就把女儿交给你,让她和你一辈子生活。”
“爸,妈,在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你们听前,请你们先容我向你们磕三个响头,这是上次我答应夏纯的。”
梁上君跪得笔直,也因这样跪着而时刻牵扯着他腹部的伤口,那份尖锐的痛提醒着他,他该承担的责任。
夏纯红肿的双眸闪过惊愕,见他俊毅的面上苍白得毫无血色,她又下意识的低头去看他腹部的伤。
刚才他就一直忍着,双手紧握捏成了拳,一旁的凌芬又紧紧拉着他衣角,示意他不要激动,他才能忍着,目光严厉的看着他带着纯纯走过来。
梁上君闻言眸色一紧,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