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树根的事由陈清寒来做,我主要是接应他,别出岔子。
陈清寒很有耐心,他不急着动手,蛰伏了半个月,才向我传达‘开始行动’的暗号。
我们不用电话联系,只在特定的地点,使用特殊标记传递信息。
以前追的那些谍战剧总算没白看,存放树根的地点陈清寒用极隐晦的方式通知了我。
但我们不会同时出现,我比他早到,凌晨便藏到实验室附近,整个白天都不挪地方,陈清寒要夜幕降临时才会出现。
白天我盯着呢,没有发现异常,前几天陈清寒来踩过点,实验室内的人员还是往常那些人,没有增加或减少。
上头或许没想到我们会来偷这东西,这东西和‘天女族’毫无关系。
陈清寒在单位内的线人沉寂了三周,我猜是实验中心的事情闹得不小,那人不敢频繁传递消息。
等风头过了,他用特殊方式通知陈清寒赶紧找地方藏起来,上头怀疑实验中心的惨剧跟陈清寒有关,正满世界通缉他。
这事儿真没法儿解释,因为一两句话说不清,写封信澄清?力度怕是不够。
当面解释的话,那十有八九陈清寒会被抓起来,所以陈清寒不准备回应这件事,别人爱怎么猜怎么猜,我们只要把我们要做的事做完就行。
消息中没提到林卫克,我觉得他不至于编故事陷害陈清寒,最大的可能是他啥都没说,真的像他承诺的那样,咬死了说他一直病重昏迷,期间没见过其他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主要是我们去得时间太巧了,就像跟里面的怪物有配合似的,它们负责让实验中心的警报系统瘫痪,搞定所有的守卫和工作人员,我们只要进去毁灭证据即可,来去自如,估计把上头气得不行。
我们花费大量的时间走偏僻的道路,正是为了避开有监控的地方,进首都后我始终戴着口罩,一头白发乱糟糟,脸上的皮肤黝黑且刻着深深的皱纹。
混入茫茫人海中,只使用一般追踪手段的话,没那么容易发现我。
存放古树根的实验室周围没有高于它的建筑,旁边是座公园,对面是广场,公园和广场晚上没路灯,因此天黑之后就没人在这边活动了。
我凌晨进的公园,在小树林里烧坑躲着,公园关门了再爬上来,翻到凉亭顶上,藏身于茂密的葡萄藤中。
从这个高度观察实验室的小楼正合适,小楼里一片漆黑,陈清寒偷偷潜入,若是遇到危险,他会用闪灯的方式向我发信号。
树根封存在特殊容器里,为防树根再伤人,陈清寒必须把容器一块偷出来。
去实验中心是我挖地下通道进去的,这次陈清寒说不用我动手,他‘飞檐走壁’进去。
实验室小楼的天台上有个‘天窗’,从那可以进去,天窗常年锁着,平时没人用,因为没有楼梯,上下需要现挂梯子,是给维修工人留的‘门’。
陈清寒从天台进去,再从后门离开,因为容器的体积跟洗衣机差不多,从天台的窗口弄出不去,他只能带着东西走门。
从外面撬门会惊动守门人,他从天台潜入,打晕内部的守卫,再背着东西出来,这样做更把握些。
陈清寒认为他可以和这树根交流,把这东西弄出来就是想跟它‘聊聊’。
但这东西存放在单位的实验室,陈清寒如今没权利靠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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