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理他,现在可是有人比我们还要可疑,让他给那女人添点麻烦也很不错,不是吗?”安瑟尔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男人虽觉得有点不妥,但转念一想,如果真的被现了,直接解决掉就行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随着炼金术的事有了一定的进展,最近两人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了那上面,对于其他的事情,关注度也就随着降低了不少。
“还差多少能够完成?”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男人还是忍不住问道。虽然说他现在的心情总是有些意兴阑珊,但对于能够拥有身体这件事,却还是格外的在意,或许,这已经是如今他仅有的执着了。
“就快了。”说起这个,安瑟尔不禁有些兴奋,把被子拉到身上,在胸前抱着,“萨拉给我的炼金阵果然就像他说的一样,有很大的缺陷,但只要改造一下还是能够使用的,我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下一步就是找几个实验品来做做实验,这可比从头研究要省事多了。”
想到这么多年的寻找总算是有了些进展,两人都有些高兴,安瑟尔也没有了睡意,与男人整整讨论了一夜,当然,在安瑟尔布下的障眼法以外,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
第二天在礼堂吃午饭时,一张小纸条被魔法偷偷传入了哈利的手掌心。
哈利低下头,将纸条展开,上面写着——
下午在禁林等你,给你看个好东西。
落款,爱你的德拉科。
哈利的视线在倒数第二个词上停留了许久,手指微微攥住纸条,悄悄的收回袖子里。
“哈利,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没心没肺的罗恩不小心看到哈利的脸,大惊小怪的叫唤起来。
“没……没事,我就是有点热……对,有点热……”哈利窘迫的眼睛四处乱飘,无意间扫过斯莱特林的长桌,脸上更热了,只好用一只手装模作样的放在脸旁来回扇动试图降降温,另一只手则使劲儿松着领口。
“可是……”罗恩还想说什么,却被身旁的赫敏给打断了。
“哈利说没事就是没事,罗恩,注意你手里的叉子,你快要把蛋糕从脑门上吃进去了。”周围的几个小巫师们听到这话,立刻出善意的哄笑声。赫敏嘴里呵斥着罗恩,双眼却若有所思的看着哈利,半响,又对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扭回头去吃饭了,见终于不再有人纠结他为何脸红的问题,哈利这才松了口气。
可是……赫敏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吧?毕竟她是这么的聪明。可是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呢?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等着顺其自然的展?哈利为难的想,赫敏对斯莱特林好像也没有什么好感,对德拉科也不像自己这样亲近……当然,不这么亲近是应该的,毕竟自己才是他的恋人,哼哼!
不对不对!哈利用力拍拍自己的脸颊,想到哪里去了,现在可不是满脑子绮念的时候,还是对她坦白吧,按照赫敏的性格,如果在她已经察觉到什么的情况下却还要瞒着她的话,下场通常不会很好。
想到到时候会出现的情景,就让人不禁一阵毛骨悚然,不过,下午的约会果然还是有效的,哈利美滋滋的想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德拉科会选在禁林这么阴森森一点也不浪漫的地方,不过只要能在一起就很好了,只要能在一起,拉着彼此的手,他就再没有什么别的奢求。恐怕任谁也想不到,在爱情这方面,盛名远播的小救世主竟出人意料的容易满足。
吃过午饭,哈利随着罗恩回到了寝室,心不在焉的说了会儿话,便找了个借口偷偷溜了出来,自从昨日不欢而散之后,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再次见到情人,这种心情很难说的明白,虽然还没有想清楚德拉科昨天说的那些话,甚至对调查真相有些莫名的抵触,更不想再被德拉科用那样的态度对待,但心里的想念却一点也没有减少。没办法,陷在爱情里的人都是傻瓜。
哈利在禁林前张望了一会儿,悄悄的躲入了一棵树后,面前这条小路,是从霍格沃茨通往禁林的必经之路,德拉科如果要来找他,他在这里就能看到。
无聊的掏出魔杖在手里转动着耍弄,哈利忍不住打了个小哈欠,德拉科是不可能这么早就过来的,看来他要在这里等上一段时间了。其实他也应该午休一会儿,或者去图书馆把魔药课的论文写了——要知道那个油腻腻的老蝙蝠由于他上课时的走神而为他一个人额外增加了十二英寸厚的论文。可他实在坐不住,心里想的念的全是那抹铂金色的身影,想着爱人的模样和神态,哈利傻乎乎的笑出了声,无论是哪一面,他都喜欢的不得了。
突然,一股充满恶意的气息猛的从身后出现,哈利反射性的就地一滚,一道充满力度的黑魔法便紧贴着他的身体打在了树上,登时将数劈成了两截。
“是谁!”哈利顾不上拍下满身的泥土和草叶,紧张的大喝一声,环顾四周,却什么人也没有看见,也没有再听到任何动静。
“是谁!出来!我看到你了!”哈利微微弓着背,手里攥紧了魔杖,双眼小心的四处扫视,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如果那道魔咒不是黑魔法,哈利可能会以为这又是哪个看他不顺眼的家伙搞出来的恶作剧,可那棵焦黑的大树,明明白白的对他警示着危险。
是谁想攻击他?竟然还用了黑魔法?是斯莱特林里的,抑或者是……那个人?
哈利不禁打了个哆嗦,连呼吸都差点停止了。
“钻心剜骨!”
“砰!”哈利闪身,魔咒再次贴着他的袍子射过去,打中了另外一棵树。
哈利听到了攻击者的声音,闪躲的身体停顿了片刻,女人?
不是那个人?
可随即他就再没有办法好好的思考了,一道接一道的魔咒向他飞来,他拼了命的躲闪,却也只能让魔咒贴着他的身体划过,原本就有些破旧的袍子已经被切割的破破烂烂,碎布条一样搭在他身上,就像刚从地下爬出来似的,全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沾满了潮湿的泥土,脸颊上还贴着半片腐烂的树叶,眼镜歪到了一边,右边的镜片自上而下裂开了一道闪电型的裂痕,而他额头上的闪电已经被一大块黏糊糊的黑土完全覆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