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就是个难以度过的季节,刚退去了夏的热还没来得及喘气就体会到冬的严寒,这样的过渡真是叫人难以接受。
就像杵着拐杖的盲人,突然间复明,让人难以接受是一个道理。
坐在末班车里左耳朵塞着耳机听着莫文蔚的《最后一班公车》,舒服、惬意。若要除去了严寒酷暑或许就要快乐的上天了。
歪着脑袋看着王梓贤望向窗外的侧脸,依旧是那么帅。箫雨维吐了吐舌头,自己就不能像别的女生那样——矜持点么?
窗外萧瑟的风带着怒吼从窗边的玻璃上打过,就像个发狂的诗人的文笔,尖锐刻薄。
王梓贤任由风吹着他的脸然后钻进脖子里,微微的转头看着旁边大口吃着棉花糖的某人,不自觉的微笑浮现在嘴角。
又是末班车,同样的角落同样的位子,同样的车厢里泛着微弱的灯光,身边坐在同样的人……一切都还没有变,唯一不同的是,身边的人是他名义上的王妃。
自从话剧结束后他就时常这样肆无忌惮的叫着:我的妃。而她似乎也喜欢了这样的叫法,起初有些反对,后来两包棉花糖过后便也习惯了。
我的王我的妃。他们时常这样叫着对方,无论地点无关风月。
“我要下车了!”箫雨维将最后一个棉花糖塞到嘴里,然后起身静静的等待车子停下等待司机开门。
这一袋棉花糖总是能让她从上车吃到下车。王梓贤点点头看着塞到他手里的空袋子,当再次抬起头来就看见某人跳下车的身影,车子缓缓的开动将她娇小的身影丢在身后。
掏出手机按下一条短信,他很放心的闭着眼睛睡去,直到车子到底站然后看到司机放大的鄙视的脸。总是呵呵的笑了笑然后不以为然的走下车,留下司机师傅一个人站在原地郁闷。
“晚安!”
箫雨维默念这两个字,对着空无一人的小区默默的说了句。
晚安,全世界。晚安,xxx小区。
她张开手放飞自己的心情,想要拥抱一切能看到的东西。
小区的灯火已经所剩无几了,家家户户都沉浸在呼噜声中,只有几个贪玩的人家里还开着专属于夜猫子的吊灯。
“雨维,妈妈爸爸有事回老家一趟,这一个月你要自己一个人在家,冰箱里有菜和水果自己做饭,记得晚上把门锁好,要注意安全哦。”
箫雨维无奈的默念着这个短信,突然感觉大祸临头的感觉。又回老家?这是第几次了?
完蛋了……合上手机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苦着张脸。没有带钥匙要怎么回家啊?
嘟嘟……
箫雨维无奈的再次掏出手机,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忘了说了,钥匙早上放在你的包里了,记得要把门关好哦。”
哈?妈妈的这短信就像是救命的稻草,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对她泼盐开水。慌乱的翻了翻挎包,果真如此,钥匙安静的躺在那里,妈妈还真是个心细的人。
她将钥匙放在嘴边狠狠的亲了一下。
“姐姐……”
背后响起了幼稚的孩子的声音,与之不同的是,那孩子的声音有些苍老无力又有些颤抖。她无奈的咧嘴笑了笑,这么晚哪来的孩子?刚要准备回头一阵寒风吹来,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漆黑的夜空显得有些诡异和神秘,到处都是死一般的寂静,唯独身后不断的响起孩子苍白无力的声音,还有一直狂啸的风声。
脑海里突然浮现之前看过的恐怖片里的场景,《咒怨》、《午夜凶铃》,里面的场景就像是发生在眼前一样逼真。
尤其是想到《午夜凶梦》里的场景,简直就和现在的场景一模一样。白色长裙的小女孩漂浮在半空中,脖子上没有头,长长的指甲不断地再墙上滑过,刺耳尖锐的声音伴随着她让人毛骨悚然耳朵里嗡嗡作响,墙上留下长长的血印和指甲滑过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