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字后面却是又快又狠的一个手刀过去,狠狠的辟向秦汀语的后颈处,大掌紧跟而至托住晕过去的秦汀语,转身唤了管家:“王叔,带小语回清水苑休息。”
管家上前,从裴靖东的手中接过秦汀语离去。
裴母贺子兰简直不敢相信眼中所看到的,他怎么敢,怎么敢在众人面前如此的对待秦家的大小姐?
“阿南,别胡闹了!”贺子兰倏地站起身拿出母亲的威严拧着眉沉声让男人不要再闹!
裴靖东原本温和的面容瞬间变得阴鸷起来,双眸似利带着尖尖锐角的剜亲贺子兰:“呵,这妈当的,连儿子谁是谁都分不清了,贺女士你难道不该检讨下自己吗?”
“……”贺子兰张嘴还想再说什么时,裴老头子却是满眼怒火的朝她吼道:“闭嘴,吴妈扶太太下去休息。”
贺子兰当下双眸红腥腥的,水雾泛滥:“老爷,你太纵着……”
“闭嘴!我的儿子是你能嘴碎的吗?”裴老头子又是一大吼,声若洪钟也不过如此。
吴妈抖着手上前扶走了贺子兰,客厅里只余下秦父和裴家父子。
墙壁上古老的时钟走表音滴滴响着,静谧中有股沉闷的气息。
裴靖东无视于老头子的怒眼,直直的走向秦父:“秦叔,今个儿这事是我和阿南对不住您,等回了南华,靖东亲自上门请罪。”
秦父非但没怒,眼中还有浅浅的笑意,那种笑诡异之极,似有淡淡的赞赏。
“靖东呀,记得我让你转告给阿南的话,婚姻不是儿戏,今个儿,你也的确让叔叔看了一场好戏呀,只是这个结果,你承受得住吗?”
裴靖东轻浅的笑意挂在嘴角,云淡风轻的道:“秦叔曾对侄儿说过,自己选的路,那怕是黑也得一条道走到底,好男儿,流血不落泪,侄儿谨记秦叔的教诲。”
“好,好好……”秦父连道三个好字,而后转向裴父:“老裴呀,老弟可真真是羡慕你,养了两个好儿子,订婚的事以后再说,年轻人还是要看缘分的,我先带小语回南华了。”
裴老头一张老脸憋的通红,却也赔着笑与秦父握手赔罪,而后安排人送秦父离开。
最后才回过身来,狠剜一眼这混蛋儿子道:“跟我到书房来。”
书房里,裴靖东刚关上门,迎面就飞来一只砚台!
铜制的砚台砸在右肩上,仿佛能听到砸中骨头的声音,但裴靖东却是连躲都未曾躲一下。
裴父眼底水光波动,又冷冷的喝一声:“跪下!”
之后走到书房的一隅长桌前,霍地拉开一块黑色的绒布,狠狠的斜一眼儿子道:“跪在你母亲的牌位前告诉你的母亲,你到底是谁?”
长桌上,一个黑色的牌匾上用隶书刻着一竖行大字:“爱妻裴静之灵位”。
裴靖东郑重的脱下身上的军装常服挂到衣架上,神色肃穆的走到牌位前,拿了香点燃,恭敬的上香跪下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