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我知道自再也躲不掉,提步进了养心殿,胤禛和胤祥相互看了看许是也不希望我将刚才的话听了去。
只是我既然来了,心里虽有疑问却也不想多逗留,自道,“弘浩吵着要见皇阿玛和十三叔,我先回去了。”
胤禛闻声深看了我一眼低眉并未反对,而胤祥则是细细看着我直到我离去时才将目光从我身上转走。
出了养心殿,我便听到弘浩说想皇阿玛,胤禛说想弘浩之类的话,其余的再无多说。
出了养心门,我自在长街的拐角处等候十三,只是日上三竿我已站的腿脚有些麻木了他还不从养心殿出来。
难不成今天是等不到了?我正这样想,只见胤祥一身蟒袍微风卷起他的袍摆,他亦是一身云淡风轻看到我时并未惊讶,自道,“你专程等我?”
我自小心翼翼挪了挪脚步,才觉得腿上舒服些,胤祥见状自摇头叹着将我扶到一旁,我自想旁敲侧击不如直接问来的痛快自道,“皇上为何要将范家满门收监?”
胤祥闻声微楞,睨我一眼与我一起向御花园走去,才道,“范宁私铸兵器,人赃俱获皇兄没有冤枉他们。”
范宁是墨瞳的二叔也是蜃楼镖局最有声望的镖师,他一出事只怕整个镖局也要遭殃了。
我曾经在宫中见过一次范宁,那时只觉得他高傲自大不想他能有造反之心?
再者蜃楼镖局多次为胤禛运送国宝一次失误都没有,因此还得到过朝廷的嘉奖,如今胤禛忽然对蜃楼镖局心生疑窦自然不能耳听为实。
我道,“不知皇上何时盯上范家的,又是何时得到准确的消息说范宁私铸兵器?”
“方才十三爷说人赃俱获,只怕没有三五天的功夫也不能拿捏的这样准确手到擒来。”
胤祥闻声。许是听出我话中有话站定对我问道,“兰轩,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对胤祥道,“我只是好奇,皇上从什么时候开始疑心范家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局这一切的?”
胤祥见我如此怀疑。自向我道,“范宁曾经在年羹尧手下做过先锋,在青海剿灭残匪有功,后来因为年羹尧而树敌颇多所以辞官后回到了范家做了镖师。”
“前些日子,有人弹劾范宁在京郊私建兵工厂与左贤王和谋造反,后经证属实这才将范宁拿下收监。”
原来范宁曾经是年羹尧的人。怪不得当初我会在宫中见过他,他当时有军功回宫受赏还想将墨瞳留在宫中伺候胤禛过,原来那个时候他已然有了什么心思?
胤祥见我面有踌躇,又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范宁是墨瞳的二叔此事必将牵连墨瞳一家,不过你放心我会向皇兄表明范侣的立场和范宁不同,我想皇兄是不会为难范侣的。”
范侣是墨瞳的父亲,听宫外人人称赞范侣为人仗义,乃大侠风范,只是谋国之罪,必然牵连众多。
我道,“只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牵连的不只有范侣还会张琪之甚至更多人。”
“谋国造反是诛九族的死罪,还希望十三爷能好好劝劝皇上,不要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要冤枉一个好人。如此老百姓才能真正心服口服。”
胤祥听着我的话,嘴角含着笑,对我道,“你既然担心何不亲自跟皇兄说?”
我自看着胤祥一脸得意,就知道他是故意探我口风,我低眉笑道。“后妃不得妄论朝政,更何况张琪之曾经联合胤禩置你与十年幽禁。皇上对张琪之虽然面上没有芥蒂,不代表心里真的释然。”
“而范宁事出后。怕是多半人都联想着此事与张琪之有关,他人能这么想,而皇上便更能如此想了。”
“我本与胤禛便有嫌隙,何必在因张琪之惹他不痛快而让其雪上加霜。”
话至此处我自艾艾一礼对胤祥又道,“与其事倍功半,还不如请魏征出面时刻提点着皇上的好,想来十三爷的话他还是愿意听的。”
胤祥见我向他行礼又听我将他比作魏征,自笑点着我道,“魏征也好李世民也罢,还望你做回长孙文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