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本就寒心,刚刚被弘昼这么一刺激,这么多天的委屈瞬间成了怒火,一个勾拳打在了弘昼的脸颊上,怒骂道,“弘昼你混蛋、”
弘昼被弘历打了哪里肯罢休,抡起拳头就打在了弘历的脸颊上,怒道,“我是混蛋,可我再怎么会混蛋我也不会对你下黑手。”
弘历的颧骨被弘昼打的鼓起老高,弘昼则被弘历打得眼角血丝呼啦的,两兄弟虽然都挂了彩,可是怒气却未消。
就在两人扭打的不分上下时,弘历一手制住弘昼的手臂又道,“我从没有对你下过什么黑手,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弘昼对与弘历的解释,呲之以鼻,紧抓着弘历的肩膀道,“不是?在我去祭天之前,你就处处给我使绊子,我竭陵回来后你对我更是视而不见,那日大雪,我的马失了风把我摔下马,你敢说不是你在我的马槽里做的手脚?”
弘历眼看着弘昼就要把自己撂倒,自己也是脚下使力定在原处,怒瞪着弘昼道,“我说过,我从没有算计过你,更没有要和你争什么。”
弘昼闻声呵道,“你的话,我从前信,甚至半分怀疑都没有,可是现在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信你。”
话至此处弘昼一拳打在了弘历的腹部,临了又加了一脚,“还有,你知道十三叔身子不好,你还故意气他,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王忠见弘历根本打不过弘昼这个霸王,忙的上前扶着弘历,将他挡在自己身前,只是弘历顾不得痛,他听得出弘昼的言外之意。自问道,“你说什么?”
弘昼道,“十三叔再朝中举足轻重,势力更是不容小觑,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所以才?”
弘历闻声怒的不止一星半点,一个快步。揪住弘昼的衣领低吼道。“你再说一遍”
弘昼没有想到刚刚弘历虽然和自己打架,可是根本就没有使出全部的力气,因为就在刚刚弘历揪住自己的衣领的一瞬。那才是他全部的力气。
他不知弘历为什么还要故意让着自己,正失神想着,只听弘历失望,寒心道。“我在你心里竟然是这样的?”
弘历话至此处整个人宛若失了灵魂的行尸走肉,呆若木鸡的倒在软榻上。弘昼见状心中有些软。
他想说什么,可是却被弘历赶在了话前,只听弘历道,“我从没点击和算计过什么”。“在我知道你回府途中出了事,我最怕的就是你会误会我,所以我行差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你。可是我看到的竟然是你竟然不信我。”
弘历回忆到这,一脸的伤痛。他似乎想到什么痛心的事情,一双好看的眼,瞬间噙满了眼泪,起身坐直了身子对弘昼又道,“弘昼,你可知道你我同被三哥算计,我宁可自己被他重伤也怕你会被波及。”
话至此处他已是泪流满面,“我害怕三哥伤害你,所以处处出头让他注意到我,可是今日,你竟然把我想的和他一样,为了一个冷冰冰的位置,你说我要至你于死地。”
弘历话至此处又恼又委屈,一声比一声高,一句比一句哽咽,弘昼从未见弘历哭过,更没见过他这样委屈过。
一时间他也满心后悔刚刚打他时,出了实打实的力气,只是弘昼是个粗人,会打人却不会哄人,他步子还未跨出想问问自己是不是打得很重?
只见弘历起身盯着弘昼又道,“弘昼,你真的这样想我?”
弘昼本来有些后悔,可是看着弘历眼含热泪的盯着自己这么问,自己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低眉不语,弘历更加伤心难过,两人都不说话,殿中没了动静这才使一直在殿外等着劝架的十四爷稍安了安心。
只是没有想到弘昼下手也太狠了些,他想到此处,白了眼里头的情形这才提步悄悄的来,又悄悄的离去。
两兄弟大打了一架,本来怒哄哄的房间一下子被冷却了一个时辰,两人的心情都已经有了平复。
很显然弘昼是个暴脾气他看见了不平事,总是第一个站出来,下手也比旁人重,所以弘历的眼角,脸颊,嘴角处都是伤口。
如果弘昼没有记错,他刚刚打了他腹部一拳,并且还踹了他一脚,
他虽然后悔自己打他那么重,可是想想他把最疼自己的十三叔给气病了心里还是怨念很深。
所以扫了眼一直坐在地上发呆的弘历,终是没有开口说话。
就在此时,一直在暗暗观察这两兄弟的十四爷端着药和纱布笑盈盈的进了屋子,扫了眼弘历和弘昼,嘲弄般的说道,“这寿皇殿冷清了这么多年,今儿弘昼和十三哥一来可算热闹了。”
弘历在发呆许是没有听见十四爷的话,弘昼清醒所以他十四叔的话他全听见了,自知打人不对,低眉并未言语。
十四爷看着两个孩子还在赌气,在看看弘历好似伤的被弘昼重的多,他自蹙蹲在弘昼身边说道,“这是上好的药酒,既能除菌还能治伤说是很好用,我还没用过,就先给你用上了。”
十四爷话至此处把药酒倒在了纱布上,给弘昼擦拭了伤口,虽然伤口沾了药酒杀的生疼,弘昼想躲可是却被十四爷硬生生的拉着胳膊承受了。
就在弘昼以为十四叔给自己上了药也该给他四哥上药,没有想到就在此时十四爷起身,说道,“得了,我还有事要忙,剩下你的给他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