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一身银灰色袍子,面色红润有光泽,看起来气色不错,见着我和熹妃自请安,“给额娘请安”
闻言我道,“快起来,可是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
弘昼笑回道,“儿子近来有些忙,不是有心怠慢的。”
熹妃看着我们打唠,才道。“你来是有什么事?”
弘昼闻言回道,“皇阿玛说宫里的洋人画师好容易将富春图绘制完成,眼下有了空,皇阿玛也想给六弟画张画,让我来寻六弟来了。”
又要画画????
想想都要生气。每一次画画都要把弘浩惹恼了,还记得上一次画画,后果就是胤禛想亲近一下弘浩,都会被弘浩当做洪水猛兽似得,一阵狂跑。
好似当时胤禛还说在也不给他画画了,眼下又来了?
我自嫌弃道。“年年都有的画,年年都要把弘浩惹急了才好”,“既然是皇上要请,你就且带着过去吧。”
熹妃见我这副未讨好的摸样,笑将弘浩递给弘昼。又将自己的大氅将弘浩裹在弘昼怀中,连头也不许露出。
嘴上安排道,“用这大氅盖着,刚从雪里出来好容易将身子暖热了,待会别在吹了风。”
弘昼闻言抱着弘浩道,“额娘放心吧!”
弘昼这个家伙说话就走,我见状自在他身后嚷道,“早些给我送回来。”
弘昼闻声回道。“记住了”
看着弘昼掀帘而走,我自目光久久难以抽离,熹妃细细看我半响。终是嘲弄道,“可是知道做额娘的心了。”
闻言我自笑而不语,好似你也很疼爱弘历他们好吗??
次日一早,不知道是不是弘浩在雪地里冻着了,还是画画时吹了风,竟然会发起烧来。
待太医请了脉。抓了药散去时,我还依旧揪心的坐在床边看着他微红的小脸。
胤禛自从知道弘浩生病。便一直陪在身边,见我这样担心。自安慰我道,“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
闻声我自内疚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带着他去雪里地玩”
胤禛道,“不怪你,或许是我昨儿叫人给他画画吹了风,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闻声我想说什么,终于说不出口,只是静静的坐在床榻上,等待着弘浩的苏醒。
从清晨到微夜,该吃的药都以给弘浩用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弘浩却一直不曾想过。
看着他躺在床榻上的摸样,像极了当年思念的摸样,他越是这样安静我越是害怕。
真的害怕故事重演,不,绝不可以,我再也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了。
“太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太医见我急如蚁筑,忙的解释道,“这药以吃下按道理是该苏醒,只是小阿哥好似被什么牵绊了心智,脉相虽稳却略显沉重,只怕是寒气倾体内里燥热。”
“热气散不出来,所以困在里头,小阿哥的五脏六腑才劳累不醒。”
闻言我急斥道,“我不用你解释,我要你想法子。”
徐太医见我生气,忙道,“娘娘息怒,臣,臣这就去研究药方。”
太医尽数而走,穿梭在西暖阁来来回回,可是没一人可以拿出正确的法子帮助弘浩脱离昏迷。
胤禛本来在养心殿批折子,自从弘浩生病起,便将折子尽数带回西暖阁批阅。
眼下见我气急败坏,许是知道我想起当年思念一事,“别瞎想,不会有事,我是天子,天子的话你不得不听。”
闻言我自抓着胤禛的臂膀急道,“可是,他为什么不醒,为什么?”
胤禛见状,自安慰我道,“他只是身子不舒服,所以未醒,在等等,在等等好吗?”
我看的见他眸中的担忧和害怕失去的彷徨,我依稀记得当年六十阿哥夭折时他的痛心,毕竟他的子嗣太过单薄。
想到此处我自心疼他,亦是心疼我自己和孩子,再也不能这样给他添堵,也不能让自己乱了心智。
等了整整半夜,待胤祥和弘历等人也耐不住性子陪夜时,弘浩的烧才显退了些。
只是还未等我们欣喜,这孩子又开始烧了起来,本来已经安心的胤禛又是将太医一顿训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