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羽的解释很干脆,也没半点的不妥。那就是自己带剪子过去的柳书的过错了。
“走得匆忙,奴婢也是一时不查!”
“一时不查?你用的时候也该察觉了吧!这些也就算了,那把剪子对准少夫人的床也是一时不查?”
柳书顿时呆滞了,是啊!要不是为少爷绣香囊,满心满眼都想着少爷,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最重要的是怎么就那么巧,把剪子对准少夫人的床了。难道竟是天要亡我?!‘
连连磕头,“大夫人,少夫人,奴婢只是想给少爷绣个香囊,真的别无他意!”
“绣香囊?”齐母疑惑的看向林依依。林依依也一脸懵懂。
柳书连忙解释,“奴婢见少爷近几天一直戴着个旧香囊,便想给少爷做个新的!”
林依依闻言,恍然大悟。
“你指的是那个绣了荷花的荷包?”
“正是!”
转过头去,果然见齐母有一丝不满,想来齐母定然认为自己轻待她儿子了吧,连忙解释,“母亲,原是儿媳收拾东西的时候,瞧见一个旧香囊,可夫君用一个上好的樟木盒子收好,便好奇一问,这才得知原来是您绣给他的。夫君见我怀孕辛苦,想起您也这般十月怀胎,心中感动,又见是您绣给他的香囊,说那是您的一片慈母心,便戴了起来。竟不想引起如此误会。”
齐母闻言,心中恻然。她管理这么大个齐府,平时忙得不行,只有一次,见轩儿要上学了,一时兴起,便绣了个香囊给轩儿,可过了这么久了,她都忘记了。想不到轩儿竟然还惦记着,珍藏至今。原来他心中一直惦记着自己的好,而自己则动不动误会他,认为他不孝。有媳妇就忘了娘了。想来,心中惭愧。
见齐母落泪,林依依连忙安慰。
听了林依依的解释,柳书知道,她完了,彻底的完了。
齐母好不容易收敛了眼泪,指着柳书骂道:“你个贱人,轩儿要什么香囊没有,要你做?!自己的本分事倒不懂做好,整天就知道勾引男人的心。要你何干!”
柳书知道自己彻底失势了,瘫坐在地上,两眼放空。
“说是有心,倒没十足的证据,若说无心。实在太过粗心,如今我这逍遥斋估摸着是留不下你的了!”
齐母哼了一声,“这种丫鬟,直接打杀了便是!”
林依依轻叹一声,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林依依叹道:“念在她照顾夫君这么多年的份上,给她一条活路吧!况且我这里还有条小生命呢,见血始终不好。咱们也要为孩子积福啊!”
齐母一听,连赞林依依好心肠,“那便让人牙子把她卖了吧!”
林依依心中轻叹,这跟逼死她有什么区别?!若说有区别,那便是一个直接又见血,一个看似轻判却又不见血罢了。
“母亲。若真把她卖了,谁还敢要?!还有她家中的父母,在齐府又如何能抬头见人?!”
柳书一听,不可置信的看向林依依。
齐母就见不得林依依这般心慈手软,“你呀~这般善良可是会被叼奴欺了去的。”
“母亲!若是儿媳真的这么做了。那三房定然有话说了,相信不出一天,别人就该说儿媳善妒,连个丫鬟都容不下了!”
“他们敢!”跟三房斗了这么多年了,三房简直就是齐母的心中刺,只要一拨,反应剧烈。
“三人成虎,到时只怕咱们有口说不清!”
齐母脸色微沉,但也知道流言的威力,并没有反驳林依依的话。
见齐母松动了,林依依趁机说服,“母亲,此事就交给儿媳吧!”
齐母见林依依这么说,只好点点头,后又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一定不能再放她到身边!”
送走了齐母,林依依终于有空料理柳书了。没错,今天这一切都是林依依导演的。什么偶然巧合,其实都在林依依的设计中,一环连一环,定然不能让她逃脱。
“柳书!”
“奴婢在!”
“你娘最近生病了吧!”
柳书正想说没,却听林依依继续说道:“你作为女儿也该回去伺候了。你这般年龄,想必家里人都为你找了婚事吧。你这般本事,成亲后,好好努力,定然能当个管事的。那时可别忘了我这个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