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虞卒这样的新近崛起的不世高手来讲,他要是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伏兵在近的话,是绝不允许万余人的敌军有机会活着离开的。
是选择继续进攻,还是选择观察之后再下决定,左将军一时间里陷入了两难之中。
右将军气急败坏地见到他的兄长左将军居然放缓了马速,急不可耐地大喝道,“大哥,你干什么?还不快点让儿郎们放马疾追。要让虞卒这个臭小子回到他的军营里,那偷袭就变成明战了。”
“你懂什么?追追追追追,你就知道追,要是敌人有伏兵怎么办。”
右将军愕然道,“伏兵?不会吧?以老夫看,虞卒只不过是单枪匹马现在做一些无本钱的买卖,嘿,说不定他想刺杀魂皇也不作数。这个小子,心狠手辣,身手又高明,他想刺杀我魂界精英绝对是有可能的。”
左将军思虑繁杂,不知道如何决定的好,到现在他仍旧没有判断出来虞卒到底是独狼犯险,还是带军出行。
而此刻已经超出他们至少三百步马速的虞卒,有意无意之间,居然可以地方放慢了逃离的速度。是不是还回过头来,挥舞着手中的灵力长剑向已方示威。
右将军颐指气使,吹胡瞪眼,指着前方破口大骂。左将军稍微思虑了一会,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手指前方,喝道,“给我继续追。”
虞卒的马速瞬间又变得快乐起来,他在树木里左右穿插,可快可慢,好像是一个刚刚在学马的新手,树木就是他的玩具,从这儿窜到那儿,玩得不亦乐乎。
他感到当他的精气神全都聚集在心间头脑时,两边倒影似的树木,婆娑绰影,飞也似地从身后消失不见。
而灵活自如地运用仙力,催动身体内的潜力,继而提气轻身,与战马保持了高度的统一,跨过几米的距离简直易如反掌,操纵起马儿遁飞起来,也是丝毫不费力气,真可以称得上是得心应手之极。
左右两大将军终于又在快速地追击过来,不过当他们全力催马疾驰时,与虞卒之间的追捕逃窜拉开的距离却变得越来越长,真是让人苦恼不已。
两大将军一边狂追着虞卒,一边商议起来。
“大哥,你看,就你多疑误事。不然虞卒早已经成了我们的阶下囚了。他这么急急忙忙地向驻地逃去,分明是只有一人出来探查我军动向。如果我们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将它摘掉,当可以为我魂界立一大功。”
左将军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但马上的功夫却表露无疑。人马合一,箭一般地朝虞卒所经过的方向窜至。
从视野里两边飞驰而过的树影,也变得越来越离奇迷幻,有如梦境一般地不真实。
不过两大将军及其手下,人人追得大汗淋淋,个个气喘吁吁,马嘴白泡直冒,却谁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要知道如果虞卒真是单枪匹马暴露行踪,那追缀上他,将他击毙又或者说是生擒,功劳自然是不小。同时也会给仙界军团带来不可承受的损失,至少会重重地打击整个仙界以至于整个天下的未来。同时也会让任何击杀了虞卒的人扬名立万,武绩轰传天下。
右将军脾气暴躁一些,不过野心倒是不小。马鞭都被戳烂了,发了疯一般地飞驰电掣,与虞卒之间的距离也越拉越小。
百步……八十……终于,他全力追缀之下,与虞卒之间的距离已经由原先的几百步变成了现在的三十步不到。只要现在这样的势头不改,再过一站又茶的功夫,虞卒必然会被他的狂刀拦下。界时,重军重重包围,将虞卒置于手掌之中,就算他本事再怎么高强,也双拳难敌四手。一阵车轮战,就可以消耗得他欲生欲死,甚至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
右将军嘴角冒出呼呼的热气,一边发出口齿不清的声音,喝呼着向虞卒冲来。
就在快要追到虞卒的时候,突然之间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传来。随后是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喊杀之声如风而至,且有洪流涛天之势,让人心惊胆寒。
仓促之间,突然遇到如此巨变,右将军御马不急,急勒马缰绳,轰然一声,人马同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个踉跄,差一点没有跌个四脚朝天。
“哈哈哈哈。”虞卒停定下来,马儿即使是以静待动后疾驰一阵,也不由得气喘吁吁,不过马背上的主人虞卒则并没有半点心跳脸红的急促劲。反观落地不起,一脚将旁边的战马都给踢飞了的右将军狼狈的样子,不禁给人一种战场上无情斩杀时的错愕戏谑感。
“虞卒,你笑什么?看刀。”
右将军的刀还没有斩来,虞卒的灵力长剑早已经从半空中扑下。以静待动,虞卒早已经看准了时机,等他带着一身的狼狈不堪样儿站起身来之时,立即由上往下飞射而至,剑锋狂斩,闪电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