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娘娘,奴婢绝对没有写过这等纸条。”香菱无法掩饰内心的急切,立刻跪了下来,她委实,有点慌了。
“闭嘴!”宇文睿其实并不想让这件事情声扬出去,于是便冷声一哼道:“来人,将这个男拉下去,听候发落。”
云静初静静站在一旁,低头垂目,司徒嫣却愣了片刻,没有动静,这皇上以前宠着她是真的,可是如今动了怒火更是真的。
“皇后,你是怎么管教你宫里的奴婢的?”宇文睿冲着司徒嫣怒道:“朕真的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合适当这个皇后!”
这话一落,司徒嫣已经呆怔当场,一直以来,宇文睿只会说,自己会是他的皇后,还是头一次听见她说自己不合适成为皇后,惨白的脸忽然间僵住,一双水眸望着皇上,楚楚可怜的喊道:“皇上……”
宇文睿看了司徒嫣一眼,看着那倾城绝世的容颜,看起来柔弱万分,他的心一软,就想上前为她拭去眼泪,却在同时感受到一抹不舒服的目光,他往前望去,就看见云静初正定定望着她,一双美眸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审视的味道,莫名让他一怔,又是这种眼神,脑中再次莫名划过那一抹身影,让他诧异不已。
“香菱竟然公然邀约宫外的男子进宫,还误闯惠妃娘娘的寝宫,罪无可恕。”云静初看着司徒嫣,微微泛红的脸似乎在提醒着司徒嫣今日的事情,她每个字的尾音都断的十分利落,清冷的说道:“皇后娘娘,您可是说过奴才做错事,就应该处罚,皇后娘娘一向公正严明,应该不会包庇吧?”
这话一落,所有都明白了她的意思,这瞬间,司徒嫣整个重重一怔,她口口声声是在说自己公正严明,其实另有深意,一双美眸死死盯着云静初,心里恨得要死,却很明白,这件事情如果追查到底,迟早会让自己也牵连进来。
“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冤枉……”香菱感觉到不对劲,吓得不断的磕着头。
云静初看了一眼香菱,叹了一口气说道:“皇上,人证物证俱全,还请您明鉴。”
一直沉默的惠妃眼神闪过暗光,有些难过的说道:“皇上,今夜的如若不是臣妾刚好不在寝宫,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还请皇上为臣妾讨回公道。”
听着惠妃这话,宇文睿脸色阴骜难看,唇角抿紧,冷冷说道:“惠妃说的是,那这件事情就交由你处理。”
香菱整个小脸吓得苍白如纸,看了一眼司徒嫣,见主子一脸为难,于是她便继续磕着头说道:“皇上饶命啊!”
惠妃转头与云静初对视一下,便缓缓说道:“既然她嘴巴这么硬,不给点颜色怕是不会招,静初,去掌嘴!”
云静初应了一声,双眸犀利锋锐,微微瞇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在侍卫按住香菱之后,云静初挽起云袖,双手齐发,毫不留情地朝着香菱的脸用力扇了下去,前两巴掌是还早上她扇自己的,后两巴掌则是为了之前她打绿衣的。
顿时,整个空间只听得见响亮的耳光声和香菱的求饶声。
“够了!”
云静初终于忍不住呵斥一声,偏偏有那么一张纸条,让香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司徒嫣白皙的手在袖子里紧紧地握成拳头,咬了咬牙,竟也屈膝跪下——
整个场面,鸦雀无声,寂静的可怕。
宇文睿望着司徒嫣,剑眉紧皱,并没有说话。
云静初立刻住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司徒嫣终究还是按耐不住了。
司徒嫣看着宇文睿,开口恳求道:“皇上,是臣妾管教无方,才会出此丑事,还请皇上惩罚臣妾。”香菱怎么说也照顾自己多年,她并不是石头,看着真的于心不忍,何况香菱知道她的事情实在太多,所以自己必须要保住她。
宇文睿望着跪在地上的司徒嫣,只觉得十分惊讶,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为了香菱这么做。
所有的人都静默,面色沉沉地看着皇上,等待他作出最后的决定,是袒护皇后娘娘,还是还惠妃娘娘一个公道。
宇文睿皱着眉头,分别看了一眼惠妃和司徒嫣,只觉得两边都是为难——
终究,宇文睿躲闪过惠妃期待的眼神,迈着阔步走到司徒嫣的身边,慢慢地说道:“皇后你身子不好,还是先起来吧。”
惠妃的心,一下子冰冷了起来,这一刻,所有的人都知道宇文睿最后的决定。
“朕定今夜就命人将那名男子行刑,这件事情谁也不准透露出去。”宇文睿冷冷看了一眼香菱,说道:“至于香菱,顾念是初犯,朕就饶恕你一次,但是还是要罚你扣除三年的奉银——”
他的言语之中,似乎都是在有意偏袒着香菱,但是云静初对于宇文睿的想法,却是早有先见之明,她知道宇文睿最终还是会选择司徒嫣,而宇文睿并非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只不过袒护着司徒嫣,一如既往的护着她。
司徒嫣的脸上,同时露出禁不住的喜色,皇上终究还是爱她,所以才这么护着她。
“臣妾谢过皇上。”司徒嫣笑着对宇文睿说完,便狠狠地瞪了一眼香菱说道:“还不快谢谢皇上的不杀之恩。”
香菱已经被打的没有了气势,慌张的磕了几个响头,泪水直飙的说道:“奴婢谢谢皇上,谢谢皇上——”
司徒嫣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惠妃,一副自傲的模样,心里暗笑着,皇上的心始终还是在她的身上,这就足够了!
惠妃脸色微微一沉,但是却没有再说什么,而云静初则是看着司徒嫣,心中冷冷一笑,目光落到紧皱着眉的宇文睿身上,一双美眸如冰河里的水,寒气四溅,司徒嫣,不要高兴地太远,不知不觉你已经将宇文睿推得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