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晚上十点多,傅明烟赶来替他解了围,总不能让她在离开吧。
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所以,温淼在替薄寒生清洗伤口的时候,下意思的问了这么一句。
“带她去隔壁房间。”
薄寒生眼眸乌黑深邃,清绝的眉宇冷淡平静,连疼痛都没有让他蹙眉半分。
站在门外,傅明烟似乎都能想到,他此时此刻的表情,不带一丝情感,波澜不惊。
她弯唇笑了几分,其实,他原来不是这个样子,他虽然理智,冷静,但是他有时候眼角都会有温柔沉雅的风,嘴角会有一抹笑意。
不会像现在这样,眉宇间带着寒霜,莫测高深,让人丝毫捉摸不透。
………
傅明烟醒来是因为一阵强烈的疼痛感。
是在凌晨四点左右。
疼,像是一根针游曳在脸上的血液里。
走进浴室,冰凉的水拍打在脸上,疼痛减弱几分。
抿紧嘴唇,傅明烟看向镜中的自己,发际沾染着水珠,脸色苍白如纸。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颊,缓缓蹲下身。
自从那场爆炸,脸上动刀之后,她的脸就很不舒服,有时候几天,有时候几个月就会疼痛难忍。
今天,她走的匆忙没有带包,包里有她常用的止痛药。
用冷水洗了之后,她回到床上躺着,将脸深深的埋在枕头里,她安慰自己,睡着了就不疼了。
可是,还是很疼,疼的让她的大脑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场爆炸。
漫天火海。
她眼前阵阵发黑,头也跟着疼起来。
傅明烟揉nīe着太阳穴,随意披上一件衣服,起身。
傅明烟没有想到他会开门。
当门从里面打开,她撞ru一双幽深冰凉的眼眸。
让她微微清明。
她努力克制住眼前阵阵黑意,苍白的唇角无力的绽了抹笑,“当家,你有止痛药吗?”
薄寒生微微侧身让傅明烟进来,“在抽屉里。”
傅明烟的手抚上抽屉的边缘,一道身影映着橘黄柔和的灯光打在她身侧的地面上,知道是他站在她身后,到底还是担心他的伤,她看着地面被拉长那抹身影,一时间如鲠在喉,她张张嘴,最后有些无力的说,“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休息。”
那倒身影,没有动,依然被橘黄的光线拉长,映洒在她身侧,鼻端有他身上清冽的薄荷气息。
傅明烟拉开抽屉,拿出那盒止痛药。
却看见在止痛药的旁边,还放着一瓶胃药。
他胃不好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傅明烟记得,他之前没有关于肠胃一般的症状。
---题外话---
当家,你这么高冷,让烟儿肿么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