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烟笑的一脸娇艳,她低下头避开她的视线,不经意的落在男人高档的皮鞋上,上面沾着灰尘,她微微出神。
胃部一阵疼痛翻滚,她的手插进大衣口袋里,压着胃部悦。
大衣的口袋很大,傅明烟这个小动作薄寒生并未发现。
男人扬起手缓缓落下,傅明烟闭上眼睛,只觉得额头上一凉,她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抬起头看着覆在额头上的手。
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一只手,掌心微凉搀。
她抬起头的时候,男人覆在她额头的手没有动,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滑过男人的手心,男人收回手,掌心微痒,薄寒生下意识的一握。
一阵风吹过傅明烟的衣襟,她的脸颊似乎又苍白了几分,额头的汗意被风吹干,背脊一片冰冷,漆黑的发丝被风吹的有些凌乱,她伸出手,用手指梳着头发,从兜里拿出皮筋。
她咬着干涩的唇瓣,垂着眸,将头发快速扎好,苍白纤细的手指在漆黑的发丝里格外显眼,扎完头发,傅明烟的手刚刚要落下,就被一双手握住手腕。
男人突然低下头,冰凉的下巴贴在她的额头,傅明烟想往后一躲但是被男人抓住手只能侧过头,可是下一秒,男人的下巴却贴在她的脸颊上。
胃部的疼痛让她的呼吸就变得轻了,男人身上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几乎都噤了声息,片刻,她有些难受的扯了扯唇角,“你要干什么。”
说完她似乎知道了他要做什么,他在试试她有没有发烧,看着男人下巴上微青的胡渣,傅明烟的眼底,明显的是嫌弃。
难怪刚刚,贴着自己的额头,又扎又痒。
男人一笑,下巴又贴上她的额头,不让她躲闪,下巴青色胡渣故意的摩挲着她额头的皮肤。
傅明烟蹙着眉想躲开,想摆脱手腕的禁锢,可是男人却握得更紧了,胃部的叫嚣让她的脾气有些激烈,“薄寒生你放开我,你松手啊。”
无奈她两只手都被握住,挣扎了几下,无济于事。
看着男人冰冷沉寂的眼底,她猜不透他想干什么,现在也不想猜,胃里翻腾的难受。
她现在很累,傅明烟此时只想找一张柔软的大床倒下,而不是在这里吹着冷风,和这个她永远猜不透的男人冷声对峙。
傅明烟轻轻叹了一口气,垂下头,强力压制着胃部的翻腾,她的声音很轻,轻的落在风里转瞬既散,“薄寒生,我有些难受,你松开我好吗?”
薄寒生松开她的手腕,划过她指尖的时候眼底一抹暗色,他看着在风中苍白孱弱的女子,没有了往日张扬妩媚的样子,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傅明烟身上只穿着一件大衣,里面是医院的病号服,想着今天早上六点的时候,温淼在街道上找到她,在试着她指尖的温度,冰一样,薄寒生脱下西装披在她身上。
一阵温暖包围了她,傅明烟看着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她将披在身上的西装拿下了,递给他,“我不要。”
男人没有接,声音有些阴戾,“怎么,傅明烟,你跟我闹脾气?”
“没有。”
她回到的很干脆,面庞温顺又平静,“你与其在这跟我浪费着微不足道的时间,不如让我去休息,我真的很难受。也不用耽误你的时间。”
见他不要,傅明烟毫不犹豫的丢掉了手中的西装,看着他的时候眼底掠过一抹讥诮。
她受不了,他时而陌生的温情和冷漠。
薄寒生弯下腰,将落在地上的西装捡起来,伸手挑起傅明烟的下巴,声音淡薄,“我倒是忘了,你一贯喜欢作践自己。”
没有看她一眼,移开视线,薄寒生。径直走向那辆黑色车子,他的眉眼一贯的冷漠。
在车门关上的一瞬,女人的嗓音轻轻淡淡的传来,“对,薄寒生嫁给你就是在作践我。”
车子启动,很快消失在傅明烟的视线里,她弯了弯唇角,看着站在一边的温淼,一挑眉,“我有些冷。”
温淼反应过来傅明烟的意思,快速将自己的西装脱下,下意识的走上去给傅明烟披上,微微抬手又停下,立刻收回手将西装递给傅明烟。
傅明烟披上温淼的西装,感觉好了一点,但是还是有些冷啊。
回到病房的时候,周婶迎上来,“太太,抬头你昨晚去哪了……”
胃部一阵翻腾,傅明烟匆匆跑进洗手间,过了二十多分钟才出来,她死死摁住胃部,脸色苍白的异常,额头细细密密的汗。
周婶看着傅明烟,走上来扶着她的手,触手冰冷,周婶焦急道,“太太,太太你怎么了。”